这一日,王成贤自书院回来后就一脸的不痛快,细问之下才得知,他今日回家的路上又被阿亮勒索了钱财。
阿亮是余祥镇的街溜子,长得十分壮硕,整日里无所事事,书院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们是他主要的欺负对象。
我闻言柔声安慰道:“夫君别生气,你是要科举做官的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王成贤脸色缓和了许多,但还是皱起眉头道:“那也不能一直被他这样欺负吧?”
“不如,将他送去里正那里。”我顿了顿接着说道,“罚他干活或是扫大街,给些惩罚,这种人不好得罪狠了。”
“可是…里正也未必会管。”王成贤有些犹豫。
阿亮是最近几年才来的余祥镇,镇上的人老实,被他欺负了也不敢反抗,怕他事后报复。
阿亮也很奇怪,他不怎么欺负老百姓,就爱找那些学子的麻烦。里正对待这些事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笑了笑说道:“那就得靠夫君和你那些同窗的本事了,你们是我读书人,自来得人敬重。里正虽非朝廷命官,但他若尸位素餐,无所用心,你们自可以去县里告他一告。”
“当然只是吓一吓他。”
王成贤闻言欣喜,一把握住我的手,“你不愧是…”忽又反应过来,连忙止住了话。
我往外抽了抽手,忍下心底的恶心问道:“不愧是什么?”
他尴尬的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娘子。”
我心中冷笑连连。
我的法子未必有多好,但对王成贤来说却是极好,不但能惩治阿亮,还能令他在一众学子中建立威望。
余祥镇从属于举县。上一世三月里,举县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
县丞一家一夜之间被人杀光,县令派人调查却一无所获,甚至惊动了地方,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八月里,萧成碌,西北最大的贼匪头子造反了。
萧成碌造反的第二年据说来过余祥镇,后来我便死了,他有没有造反成功便不得而知了。
当时我在闲谈时将此事告诉了既明先生,先生沉默了很久,只提醒我那些时日尽量少出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