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萌娃哭哭啼啼,我哄了他一晚,才把他哄睡着。
他缩在我怀里,梦里一直叫:“娘!”
男人第二天早上醒了。
我牵着小萌娃,走到他床边:“哟,狗蛋儿,你爹醒了!”
我给他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叫狗蛋儿。
小狗蛋儿看看他,又看看我,奶声奶气地叫道:“爹!娘!”
男人一脸震惊。
我跟他解释,我叫铁丫,是村里团头的女儿,等哪天他的胳膊腿儿好了,我们就拜堂成亲。
“拜堂成亲?”男人二脸震惊。
“你配我是差了点儿,我也不嫌你丑,不过丑话说前头,我们成亲后,你把劈柴烧火洗衣做饭全给我包了!”
“我丑?”男人好像没抓住重点。
我递给他一面镜子。
男人一瞅镜子里的人,三脸震惊。
“你叫啥名字?”我问。
男人沉默半响,像是在思考人生。
既然被人追着砍,不论他叫什么,我都得给他换个名字。
我拍着胸脯说:“从今日起,你就是大牛,你和狗蛋儿,都是我铁丫的人!”
话说大牛和铁蛋儿,就这么在我家住下了。
我爹特地请了个大夫给大牛治伤。
大夫一边给大牛缠绷带一边说:“小伙子,多吃点好的,三个月后,你的胳膊腿儿就能像新出炉的馒头一样,白白胖胖的。”
我一听“多吃点好的”,灵光一闪,决定去村里溜达。
阳光正好,我正巧撞见陈三那小子在调戏村头的寡妇。
我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两巴掌,打得陈三找不着北,夹着尾巴逃了。
寡妇感激涕零,说要报答我。
我眼尖,一眼就瞅准了她家院子里那只最活泼的小母鸡,豪气干云地说:“那鸡,拔了毛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