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语气无奈,「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你还要装到什么时
候?
「我娘为了你,逼着晚儿在院子里罚跪,你要是好了,就赶快去和我娘说清楚
晚儿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
我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
原来是为了江晚啊....
「让我去说情,可以,你写封和离书给我,我立即就去。」
「晚儿和我说你咄咄逼人欺负她,原本我不信的,没想到竟真的如此。」
我咄咄逼人欺负她?
我没忍住嗤笑了一声,连辩驳的心思都没了
「霍尧.....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了。」
霍尧像是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愣在原地,
「你不是为了让我把你带出村子,才要嫁给我的吗?
「重要吗?霍尧,不要再折磨我了,放我走,我成全你和江晚。」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半晌,叹了口气,转身出门了
天刚蒙蒙亮,我在这破败的屋檐下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疼痛像往常一样缠绕在每个神经末梢,但不同的是,今日那痛楚竟然减轻了许多。
我心里明白,这并非什么好兆头。
因为与此同时,我吐血的次数却愈发频繁,我的病情显然在恶化。
奇怪的是,随着病魔的肆虐,我对疼痛的感觉竟开始变得迟钝。
喝下去的药失去了它应有的苦涩,甚至于连味道都感觉不到了。
我的眼睛也开始模糊,像是被一层雾蒙住了,看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我心知肚明,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坐起身来,对着门外冷漠的看守说道:“我想求见霍夫人。”
声音几乎是哀求,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不久后,霍夫人带着焦急和关切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看见我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抱着一个盒子静静地坐在屋里等她。
在她进门的那一刻,我还未开口,她已经泪眼婆娑:“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尧儿他,他怎么就这么有眼无珠?这样狼心狗肺呢!”
我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夫人,请您不要说。
当日为他挡煞,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今天,请您帮我做一件事——将这个盒子还给霍落,并且请允许我离开这里。”
霍夫人愣住了,眼中的泪水更加汹涌。
她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我们圣女的秘密,也是我们最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