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辙却愚蠢地冲着我大喊了一声:
「你闭嘴。」
我冲着顾安辙扬起唇角,再次看向乔乐:
「不只手链跟她是同款,就连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发型,都和她一模一样。
「她不仅仅是顾安辙的前女友、曾经的未婚妻,还是我的亲姐姐。I
她慌乱地摇着头,声音里满是无措:
「我,我不知道。」
我歪着头看向她:
「只是我比较好奇,你本身就是这种风格,还是顾安辙把你变成这样的?」
话音刚落,顾安辙一个跨步冲上来,对着我脸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口腔里瞬间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乔乐不再哭了,她摇着头,头发散落在脸的两侧,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她起身,飞快地往外跑去,顾安辙心疼地追了上去。
在玄关的昏黄灯光下,她的身影摇摇欲坠,仿佛是一幅即将破碎的玻璃画。
她的脚下,是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台阶,它们见证了这个家的欢笑与泪水,如今却成了她跌落的陷阱。
她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好疼呀",那是痛彻心扉的呼喊,是对即将失去的哀嚎。
顾安辙,那个曾经温柔地搂着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此刻满脸的担忧和愤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儿?"他的双手颤抖着,试图抚摸她的脸庞,却又害怕触碰到她的痛苦。
乔乐,那个曾经充满活力,总是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现在却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助,"我,我不知道,只是推迟了几天而已。
安辙,这是我们的孩子吗?"她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我,陈鱼,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这个家。
我的脑子里轰然有什么倒塌了,我踉跄着来到门口,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那是血,是她的血,是我无法洗刷的罪孽。
顾安辙猛地回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陈鱼,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决绝,那是他对我的宣判,是他对我的诅咒。
我感到一阵晕眩,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被抽离,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
一个月前,正是姐姐的六周年忌日。
我独自一人站在墓地前,看着她的墓碑,心中充满了愧疚。
我想,他根本不爱姐姐,也不爱我,更不爱乔乐。
他只爱他的仇恨,他只爱他的痛苦。
回到家,我拿起纸笔,拟好了离婚协议。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是我唯一的救赎。
可是,我却感到无比的疲惫,我感到无比的困倦。
我窝进床褥里,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姐姐死的那天。
她身上全都是血,脸也肿胀不堪。
她努力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