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都是欢喜
他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他的将军夫人已经死了。
此时此刻,寒塘之下,我的尸体正慢慢地浮现出尸斑。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宾客都已经出去了,新房里只剩两人。
红烛高照,满室旖旎
「阿岚。」他拉住阿姐的手,声音低哑深沉。
我能感觉到阿姐在盖头下的脸已经羞红一片。
摘下盖头的那一刻,三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如果我还算有呼吸的话,
卫滨狠狠地皱起眉头
我姐姐垂眸,嘴角裹着笑,不敢抬眼看他。
房间的空气冷得要结冰。
我姐察觉到不对,赶紧抬头,撞进卫滨阴沉的目光里
「你是阿岚?」卫滨声音低沉,
「奴家宋岚。」阿姐望着卫滨,眼神憧憬,尾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那是,卫滨小将军初上战场就大败北烈凯旋而归,不知道成了多少盛京千金贵女
的春闺梦里人
我们写信的时候,我也曾酸溜溜地说小将军现在炙手可热,我区区一个不得宠的
侯府女儿,配不上你了。
卫滨的回信字迹落拓:[如此,我明天就去辞了军务,到京郊的庄子上当一个种
葫芦的农夫,再没有人看得上我,阿岚就将我拐过去,关在闺房里,让我只看你
一个人,可好?]
当时看的时候满脸羞红,如今想来,字字锥心
「宋岚似乎不长这样。」卫滨冷冷地说。
阿姐的身子一僵
她勉力地一笑:「我和夫君从未相识,夫君哪里知道我长什么样?」
卫滨冷冷地看着她
也是,除了春桃,世界上再无旁人知道春光无限的小将军,会和侯府一个没什么
存在感的女儿扯上关系,
卫滨从抽屉里拿出来-
一个卷轴,
打开,里面是我的画像。
我和阿姐长得九分相像,不同的是我额角带了一块紫青胎记。
就是这块胎记,六岁的时候,被镜花观里老道说是妖异之兆,往后恐怕会累及全
从此,爹娘便待我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