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对外展示我们的关系,
梁湛一直把这当成是游戏,以至于分手的时候面都不肯见,
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消息。
我只能拼命拼命学习,打工用忙碌填充所有时间缝隙。
三年里我不需要梁湛,现在也不需要了。
我猛地睁开眼,已经到小区楼下很久。
梁湛一直没有叫醒我,车没有熄火,暖气一直打着,身上盖着他的外套。
深秋的季节,梁湛穿着一件薄T,引擎盖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他靠在一侧垂头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嘴唇冻得有些发白。
我看了几分钟,视线描摹过他的伤感的侧脸,
被烟头烫红的指尖,贴在颈后的碎发都透着几分可怜。
推开车门的动作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我甚至有些恨夜晚太过安静,以至于将那道声音无限放大,
听筒那头的女人在撒娇,语气熟稔:「大忙人未婚夫怎么没来接我,害人家等得好苦。」
是姜宛如。
此刻我为自己刚刚的心软感到荒谬和可笑。
梁湛似乎有所察觉,回头对上我的视线,下意识掐断了电话。
我走过去,表情已恢复冷静。
「六年前提分手的是你,现在又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以后别再见了,其实我挺恨你的,梁湛。」
大颗大颗眼泪从梁湛通红的眼眶中滚落:
「真的不能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