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毁了她的骄傲，毁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眼中唯一的光。
苏离能听到汽车停在公馆门前的声音。
随后车门打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苏离挺直脊背。
沈慕白看了她一眼，便绕过离开。
苏离拽住他的袖子，沈慕白回头，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浮上薄薄的寒意。
苏离叫他，“少帅。”
她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他面前，“离异据我签好字也按好手印了。”
沈慕白低头，笑道：“想明白了？”
苏离点头，笑：“明白了。”
她轻轻的松开他的袖子。
沈慕白接过离异据，迈步离开。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苏离在原地站了良久，她轻轻的嗅了嗅。
空气中飘着一股子让她熟悉的味道。
一瞬间就会让人回到好久好久之前，也闻过这样味道的一天。
苏离的思绪被拉扯的很远，远到她突然想到那年福利院的冬天。
沈慕白一双手冻伤的那天。
少年双手深藏背后，紧咬牙关。
他满眼防备，她跟他磨了很久才让他伸出手。
这记忆让苏离有些怔，她突然发现，她对沈慕白手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那是她最后一次握他的手，也是最后一次细细看他的手。
……
苏离收拾了东西，两个小时后从少帅府离开。
沈慕白睡了长长的一个午觉。
睡醒之后下楼，准备吃饭。
餐桌前只有赵知秋，坐在苏离经常坐的位子上。
沈慕白脚步站定，眼神一顿。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一些好似早已遗忘，但习以为常的事。
苏离总会站在餐桌前，戴着厨用的棉手套冲他笑着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