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拉黑了顾泽礼所有联系方式。
试着投入一段新的生活。
不断有老相识电话来劝。
他们说让我跟顾泽礼服个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他不会看着我落魄不管的。
我一律默默拉黑。
我跟着盛野开始经营他的修车店。
盛野说他根本不是什么服务生,他那天是去酒店办事恰巧被我叫住。
他实际是个修车的。
说完又一本正经地问我。
“脏的,也养吗?”
“我工作完会立马洗干净。”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奶奶家院子里的大黄狗。
不爱叫。
很凶。
但会虔诚地蹭我的裤脚。
于是我不自觉地抬起手,顺一顺他的头发。
放空的日子变得悠长而宁静。
我将珠宝全换成了钱,给盛野的小二楼装扮一新。
院子里养了只小土狗。
多雇了两个修车工人。
盛野干活时,我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发呆。
或者,直勾勾地看他。
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线条利落流畅,用力时紧绷起来。
我的心跳便在那些紧绷的瞬间鲜活跳动。
盛野有时会被我看得耳根发红。
随手给我扣上个墨镜。
“看够了吗?”
我摇头。
手指在他的小臂上划动。
“它们,就像破土而出的小草一样。看着,就有了一点点活着的勇气。”
盛野不动了。
眼里闪过类似心疼的神情。
那之后,他会有意让我帮忙擦汗。
手臂的。
额角的。
腰间的。
甚至还有腹肌上。
他会在午夜悄悄看我有没有失眠。
会在清晨告诉我阳光很好,生活很有趣。
我知道,他怕我想不开死掉。
我有意逗他。
“哪里有趣,我怎么不知道?”
他愣了一会,脸色不太好看。
丢了手中工具,早早收了工,将我拉入房间里,回身锁了门。
然后边走过来边摘手套,扔外衣。
我被他逼到床边的角落。
躲无可躲。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直白地问道。
“你,想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