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颂关系逐渐缓和。
他成绩还不错,一直辅导我英语。
我也明白了,林颂为什么对我转变态度,
他太孤独了。
父母不管他,在我到来前,林颂每天放学,家中等待他的只有保姆。
我刚到时,他对我充满敌意,因为他以为,父母要把本就不多的爱分给我
后来他发现,我成了唯一陪伴他的那个人。
他半夜高烧,是我冒着大雪送他去医院。
他阑尾炎时,是我等在手术室外。
直到手术做完,父母也没出现。
林颂十六岁生日,林董和夫人答应要回来。
可等到半夜,他们还是爽约了。
那天晚上,林颂蹲在花园里抽烟,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
林家家训不让抽烟,但是,谁在意呢?
我想安慰他,可惜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
最后,只能硬拽着他出去夜骑。
林少爷平时出门车接车送,很少骑车。
我们在街道上,拥抱夜风,自由自在。
我给他讲多下的生活,教他区分小麦和水稻,
林颂看着天空,眼睛黑润润的,说:
「总有一天,我要把航线开到你家去。」
年少的心动,来得那样简单、热烈。
从十五岁到十八岁,我们从未离开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