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依然会在醉酒的时候掐着我的脖子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耳边突然一声叹息。
冰凉一点点在脸上抹开。
「早上便与你说了今日是阿茵的忌日,莫要胡闹。」
谢允的性子,你还不了解?」
我睁开眼,就见卫洵坐在榻边,
显然是已经知道刚刚的事情,手里拿了瓶育药。
「明日一早,我陪你回谢家,让他同你道歉。」
我从榻上爬起来,冷笑:
「[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嫁给卫洵之前,从来没人跟我说过。
他是谢茵的未婚夫婿。
第一次见他,是在谢家的后院。
我躲在芦苇丛后抹眼泪,
因为我跟着母亲欢天喜地地回到谢家,还没进门就听到耗,
谢茵自焚了.
母亲当场晕厥。
盼了许久的阿兄拿剑指着我:「都怪你!你为何要回来?!」
素未谋面的父亲摔了一盏又一盏茶
被认回的日子,与我设想的天差地别,
卫洵递给我一方帕子,无声地陪了我一个下午。
临走时指指后院的小门:
「我就住隔壁,若闷了,可去找我。」
卫洵就像一東冲破乌云的光。
在周遭都是狂风暴雨的时候,给了我唯一的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