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成,对不起。」
我开口,一字一顿,诚恳道歉。接着问:
[三年前的那个问题,你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他顿了一下,没接话,继续推着车往前走,直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我开车一路跟着,看他进了海边一个废弃的渔民棚户区,
屋里亮了灯,很快又灭了。
我停了车,坐在他屋外的碎石沙滩上,
脑子里不停地闪现我们过往的碎片。
上一次我们来这座城市,他在海边揽着我,在我耳边说,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现在他还会这么想吗?
恐怕已变成了最大的不幸吧,我自嘲地笑
一支又一支燃起的烟在暗夜里闪烁。
一半是我抽的,一半是风抽的。
翌日清晨,他穿戴整产出门,一副要去上班的样子
干干净净的,蓬勃向上的。
这就是他,也许会被打败,但绝不会被打倒。
看到我时,他眼里有片刻的异样,后又消散无踪,
「你在哪儿上班?我送你。」
他仍是不理我,兀自上了公交车,
我也跟了上去。
公交车上人很多,他安安静静地站着,穿着几十块钱的衬衫,却仍和以前一样叫人挪不开眼。
我和他隔着几个人,就那么站了一会儿。
司机一个急刹车,我没站稳扑到了旁边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