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就恶心得想吐,我都瞧不上自己
我对他嘘寒问暖,细心体贴,季舒月没给他的,我都给了他,我对他说自己只想
跟他好好过日子
那天他抱着我,也跟我承诺,说等过几天,一定抬我做他的侧室,只要我乖乖地
听他的话,他会对我好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某天深夜,等他睡着了,我睁开眼睛,拿出早已经藏好
的匕首,像割猪草一样割断了他的命根子
季舒白从剧烈的疼痛中醒来,裤裆下面一大摊血。我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
跑了,身后传来他的怒吼。
「大人,求您疼疼我。」
我如同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卑微地跪在那个金枝玉叶的人的脚下,不
停地磕头,浑身上下泥泞不堪
我和他之间云泥之别,如果不是偶然,他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褚渊,琅琊王,权倾朝野,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我断了季舒白的命根子,虽然侥幸逃了出来,但我没地方可去。季舒白下了通缉
令,满京城搜捕我
家里我是肯定回不去的,这几天一直都在东躲西藏,过得提心吊胆
我身上有一些盘缠,是我在季府的时候偷偷存下来的,但是用不出去
春桃那丫头,真是个机灵鬼。
记得她曾神秘兮兮地拉着我说:“听着,咱们女人得留个心眼,千万别把兜里的钱都抖搂给家里人。
每月的月钱,自己偷偷藏一部分,别傻乎乎的全交出去。”
我那时候还笑她小气,可如今想来,这丫头说的可都是金玉良言啊。
这几天,我就像只过街老鼠,躲在城外那座破庙里,白天不敢露头,生怕被季舒白那家伙找到。
夜里,我才敢溜到别人家的地里,偷摸弄点吃的。
可是,连日的雨水让食物稀少得可怜,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身上的伤疤更是痒得要命,一挠就烂,脓水流得到处都是,腥臭难闻。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这条小命儿迟早得交代了。
不是被季舒白抓回去受尽折磨,就是饿死在这荒郊野外,最后成了野兽的盘中餐。
庙外那些乌鸦,都他妈是闻着腥味来的,我稍微动一下,它们就叫个不停,吓得我赶紧找个角落藏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踏步进了庙里,看样子是来躲雨的。
我虽然没见过褚渊,但在楚国,谁人不知他的名号?那个风流倜傥、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人人见了都得绕道走。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腰间那块刻着“渊”字的玉佩,心想这可是个机会。
我这副狼狈相,只能用这张曾经还算有几分姿色的脸去赌一把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在帮我呢?在我东躲西藏的日子里,居然让我捡到了一本奇书。
书里一个字母都没有,可就在我身上的瘀血不小心滴上去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那书竟然发出幽幽的光芒,一股暖流自书中涌出,直冲我的伤口。
我只觉得一阵麻痒,随后那些腐烂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脓水也不见了,就连身上的臭味都淡了许多。
我惊得目瞪口呆,这书难道是什么仙家宝物不成?
我正琢磨着这是怎么回事,忽然听到褚渊的声音:“这位姑娘,你怎会在此?”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显然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遇到人。
我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硬着头皮编了个故事:“公子,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被恶人追杀至此。”
我故意说得凄惨,希望能引起他的同情。
褚渊听了,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伸出手:“既然无处可去,不如跟我走吧。”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褚渊不仅人帅,心肠也好得很。
看来,我这次是真的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