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季屏之为我上药
他声音温柔:「七娘,待我位极人臣,绝不让人欺你、辱你。
他腹中有才华
心中有抱负
我信他
如今季屏之早已位极人臣,第一个将刀捅向我的,是他自己
我蜷缩在榻上,心、肝、脾、肺却揪在了一起
季屏之嫌我不能有孕
是他忘了,曾经我身康体健,同他成婚半年,呕吐不止
郎中贺道这是喜脉
我小心养了六月,取了许多名字。最后,一个也没用上
那个深夜,季屏之端来一碗落胎药
他说九皇子妃亦有身孕,有人用她威胁九殿下,季屏之替九殿下做事,为九殿下
分忧
他落了我的孩子,用来蒙蔽奸人,博一个从龙之功。
那夜,我身下血流不止,却不敢惊动旁人,连大夫也不敢请,硬生生咬着布条熬
过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季屏之吻去我泪水:「七娘,往后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可那时,我没有养好身子
此后数年,再未有孕
但季屏之同旁人耳鬓厮磨,有了孩子,往后他儿孙绕膝
而我,孤独终老
季屏之在祠堂跪了一夜,清早来我房中,
「士娘,燕燕也是清贵人家,给我做妾实在委屈,I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已禀明祖宗,抬她做平妻。」
平妻
新婚之夜,季屏之同我说的话犹在耳际。
「七娘,能聚你为妻,实是三生有幸,此生屏之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我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心交给了他,
可现在季屏之反悔了,他将我真心弃之如敝履,狠狠地践踏其上
我看着季屏之
「夫君,你以前同我念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现在你的心,又到哪里去了?
季屏之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