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我,姜窈,以一介女流之身,执拗地追逐着医术之道。
那时,沈秋白已是人人口中的病秧子,他的病情无人能解,而我,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誓要找到治愈他的方法。
每当夜深人静,我便会独自一人在药房中埋首苦研,那些药材的气息早已融入了我的血液。
我记得每一次失败,沈秋白总是那样轻描淡写地安慰我:“没事,二十五岁还很远,我还能活许多年。”
他的话语总是那么温柔,仿佛一把温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心灵。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多,沈秋白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他的态度也逐渐变得冷淡起来。
我开始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他们说我不过是借着“炼制解药”的名义,纠缠着沈秋白不放。
但我从未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真的接近成功了。
五日五夜,我几乎未曾合眼,终于在第六天的凌晨,我制出了两枚药丸。
它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是希望的化身。
我无视那些嘲笑声,只抬眸望着沈秋白,坚定地说道:“最后一次了,你再试试。
这回,我有九成九的把握。”
沈秋白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终于懒懒地伸出手:“拿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倒出药丸,递到他的掌心。
他捏过药丸,忽然突兀地叫了一声“大黄”
门口的大黄狗闻声,摇着尾巴跑了进来,在他面前亲昵地蹦蹦跳跳。
他却反手将药丸塞进了大黄的嘴里。
“嘬嘬嘬,大黄尝尝,甜不甜?”他笑着问大黄,满脸逗弄。
我僵在原地,一时间竟来不及阻止他。
那“神仙梦”毒性强烈,配的解药也是以毒攻毒,我怎会不知?
待我反应过来,那条名叫“大黄”的狗已经完全吞咽了下去。
我红着眼抱住大黄,不顾一切地抬手抠向它的嘴,试图将它吞咽的药丸催吐出来。
赵嘉月却不高兴了:“大黄,过来!”狗得了主人召唤,挣开我,扭头跑回了她的面前。
沈秋白微微拧眉,不悦地提醒我:“够了,姜窈,丢不丢人。
太医都解不了的毒,你就别出这个风头了。”
我这才惊觉,自己对着狗折腾了半天,已经满身湿透,十分狼狈。
原来,和那些嘲笑我的人一样,他,也并不信我。
那一刻,我的心如同被冰水浸透,冷彻至骨。
我站起身,拂去身上的尘土,深深地看了沈秋白一眼,转身离开了那个曾经充满希望的地方。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回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再也没有见过沈秋白。
但我知道,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人,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
而我,也在那场无声的告别后,彻底放下了过去,开始了新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在街头偶遇了那个名叫大黄的狗。
它依旧活泼,依旧亲人,只是它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丝深深的忧伤。
我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大黄,你还好吗?”我问。
它仿佛听懂了我的话,轻轻地舔了舔我的手。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沈秋白温暖的笑容,在我的记忆中缓缓绽放。
我知道,有些事情,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但那份情感,却会永远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