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一道娇俏的嗓音从门外响起
[姐姐为了点银炭这样赖在管事屋里,成何体统?「
许澄意惠着一身雪白的狐裘,雍容华贵地自门外姗姗而来,见我没有搭理她的意
思,奴气冲冲来到我面前,竟一脚踹翻了正燃烧着的炭盆。
被炙烧得火红的银炭骨碌碌滚落在地,将房中地板烫出好几片焦黑,也不怕走了
水
我抬眼去看她,无奈道
「妹妹何致如此?你这样处处针对我,也改变不了我已与谢长宴成婚的事实。况
且婆母不是说过要将你纳为平妻的么,我只是想活着,影响不了你什么。」
许澄意怨毒一笑,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我从小爱慕表哥,他待我也与旁人不同,你一介罪臣之后,害他遭受无端的非
议不说,凭什么先嫁给他!是你生生拆散了我们的,如果没有你,我便是他唯-
的妻子。」
我叹口气,耐心解释
「婚约之事,当初是你姑母做的主。况且温家获罪之前,谢家也是得到过消息
的,但为了不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他们还是让我进了门。你整日忙着找我
一人麻烦,还不如多去争取你表哥的心,早日嫁给他方是正事。
屋外隐约有脚步声传来,许澄意却突然对我粲然一笑,出口的话字字惊心:
「可我就是要让表哥彻底厌恶你,休了你,我才甘心。」
与此同时,她身子一歪,人就往地上倒去,白嫩的指尖还不偏不倚,正好按上一
块烧得正红的银炭。
「温梨,你做什么!」
一声怒喝携着雷霆之势传来,谢长宴拧眉怒瞪着我,长腿一抬,跨入屋内,俯身
拉起了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许澄意
我还在许澄意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上发愣,柔弱的哭声就自面前传来,她
面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长宴哥哥,不怪温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怜你辛劳,才想将府中用度缩减
姐姐千金之躯受不得冻,这才恼怒将炭盆踢翻,也.....也不是她推的我,是我自
己.....我自己摔的。」
我张了张嘴,却觉得有些百口莫辩。
许澄意连人都找来了,专门为我设下这一局,而且这一番话,似是处处为我开
脱,却也处处让人觉得是我干的,谢长宴本就对我无意,难保他不会将一切怪罪
在我头上
果不其然,他仔细检查了许澄意的伤口,
一把将人抱起,急匆匆跨出门外,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