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
这些日子,与其说是同他置气,疏远他,不过是我想要戒断这如毒瘾般的爱恋。
「我送你去医院。」
「伤口不深,你们这里有没有医药箱,你帮我先做止血处理就行。」
我带他到了会客室里,找到了医药箱
当他将西服脱掉时,白衬衫的衣袖,已经被血染了一小半,格外扎眼
将药粉跟纱布拿出来时:「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老是受伤,都是你给我上药。」
十岁,住进到江家
被人奚落嘲笑我寄人篱下,护着我的人,是他将人打得不敢再有人嘲弄我。
共同成长这些年,他总是混不吝犯错,被江父没少打。
最严重的一次伤,却是他为了护着被人调戏的我。
被人打得吐血昏迷,都没松开护着我的手。
好在被路过的巡逻警察救下。
而那次,我便爱上他
这一爱,便是六年。
不是没有想过告诉他,
曾经,我想说是因为,有个男生追我
给我一封告白信,被他当场撕了。
被他说不准。
那晚,我写下了封情书,就想问他,是不是喜欢我,才会不让我接受其他人。
我撞上的场面,是他兄弟问他。
这些年,无论大小事,他处处都管着我,护着我,现在连被人告白都要管着。
是不是喜欢我?
他只是露出个看傻子的笑,看着他说
「我就是当她可怜,就剩个半死不活的母亲,顶多算个妹妹,至于恋爱,我是怕
她被骗,那给告白信的小子,一个学期表白了三个女生,当然撕了,她可不是我
喜欢的类型。I
想到这些,我有些失神,捆绑纱布的手没控制住力道,用力了些。
他疼得嘶了声:「你是不是故意下狠手?」
「不是,好了,看来今天饭又吃不成。」
话音未落,电话就响起来
他接到江母问他有没有接到我
只听见他吊儿郎当地说:「下次吧,今天约了人赛车忘了,下次接她回去。」
江母骂了他几句,说就知道他不靠谱,下次她亲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