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庭牺牲,是每个懂事的孩子不得不背的沉重十字架。
我,柳絮,一个村姑而已,在这京城边缘的穷村子里,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踏入那扇王府的大门。
那天,夕阳斜照在泥墙斑驳的老屋,笑叔喝得微醺,蹒跚而至,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炸响:“柳絮,你弟弟一月后要成亲了,礼钱不够。”
我爹,一个沉默如石的男人,脸庞上刻着岁月的沧桑,听闻这话,只是眉头更紧,嘴角却未动分毫。
我知道,他的沉默里藏着无尽的无奈与心痛。
“京城里宁王要娶一个小妾,和他的正妻一块进门,王媒婆说你是个苗子,你看...你就帮帮你弟弟吧。”
笑叔的话还在继续,但我的心里已是五味杂陈。
我轻轻将那块肥而不腻的五花肉放在一旁,扒了一大口饭,仿佛那是最后的晚餐。
“好,什么时候去?”声音平静得出奇,却掩不住心底的悲凉。
是啊,穷人家的女娃,哪有选择的权利?嫁人,不是为了家里的男丁便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哪怕是高门贵女,也逃不过这个命运,更何况是我——一个连亲生母亲都没有的女娃娃。
我心里清楚,那个王爷定是性格乖张暴戾,或许身体有不可告人的隐疾,才会到我们这穷村子寻一个姑娘做妾室。
毕竟,我这穷乡僻壤出来的女子,若是没有几分颜色,怕是连王府烧火丫头的位置都轮不上。
第二日清晨,我环视了一周简陋的屋子,实在找不出什么值得带走的物事。
最终,我只拿了一个快干的饼,便和王媒婆踏上了前往王府的路。
王媒婆一路上滔滔不绝,为我那后娘说尽好话,仿佛她是一位慈祥无比的母亲。
可我心里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交易罢了。
王府的门楣高耸,门前两只石狮子威武庄严。
我跟随王媒婆跨过门槛,心中不免忐忑。
但当我看到那些华美的装饰,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沉香味,我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既然无法抗拒,那就只能坦然接受。
我不奢望能在这金碧辉煌的王府中找到幸福,但至少,我可以为家里带去一线生机。
宁王的第一眼,我便看出了他的不凡。
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身上的气质更是不同于常人。
但他看我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轻蔑或不屑,这让我心中微微一惊。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王府中学习礼仪、歌舞、书画,一切都如同梦一般。
我渐渐发现,宁王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暴戾乖张,反而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极为和善。
随着了解的加深,我发现他的身体并无隐疾,一切不过是外界的误传。
而他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在他偶然来到我们村时,无意中看到了我在河边洗衣的样子。
那一刻,他说,他被我身上的坚韧与纯净所打动。
时间如梭,转眼间,我已是王府中的一员。
而我的弟弟也在我的帮助下顺利成了亲。
家里的生活因此得到了改善,我也在王府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终于明白,有时候,命运的转折就藏在那些看似无奈的选择之中。
而当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的生活也随之开启了新的篇章。
去享福的,他们也是不得已的.
我走在前面实在听不下去了,将嘴里的那根狗尾巴草一下扯下来,转过身对她
说:「这福给你,你去享要不要?」
她这才灰溜溜闭了嘴。
耳边终于安静了
京城真是热闹,从未见过的美食器具摆满街头。
熙熙攘攘的人群、满目琳琅的商品一时间让我看花了眼。
没曾想,和王媒婆走散了,我只好背着我那个破布包袱继续走,肚子饿的不行,
但是带的饼早已经被我在路上吃完了。
在路上,王媒婆还抱怨我怎么不给她也带一个....
我睨了她一眼:「你看我像是能从家里带粮食出来的人?」
她一下子被我噎得说不出来话,只得瞪着一双圆眼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气到了才故意与我走散,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有些无
措。
要怎么去王府呢?我鼓起勇气找了过路的人问,可一听到「宁王府」这三个字,
每个人的嘴都像缝过般严。
最后一约四十岁的男子上下打量我一番后说愿意带我去,我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走
了。
我看着越来越清冷的街道越发觉得不对劲,趁着他不注意撒腿就往后跑,幸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