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门口,我像往常一样,用最温柔的声音和微笑,送两位老人家坐上了出租车。
目送着那辆车在车水马龙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
然后,深藏的情绪终于无处遁形,我转身面对着这座冷漠的城市,脸上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
我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找到那个熟悉而沉重的号码,深呼吸一口气后拨了出去。
电话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催命符般回响在我耳边。
就在我几近绝望,准备挂断之际,电话通了。
林海那老实巴交的声音传来:“老婆,怎么了?我刚刚正忙着呢。”
我的语气如同寒冰刺骨:“林海,你现在在公司吗?”
他的声音顿了顿,我能感觉到那头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
“老婆,你是有什么事吗?”
“妈说你这两天胃口不好,给你煲了点开胃粥,让我给你送过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大雨将临的天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抬手便将手里的保温桶扔进了垃圾箱。
“吃你妈的吃。”
前世的种种,从我嫁给林海开始,婆婆便看我不顺眼,但好歹没带到明面上来。
我想着,为了这个家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我怀孕生了圆圆后,她一看是个女儿,直接在产房门口就拉下脸,对林海直言不讳:“早知道是个丫头片子,当初就该打掉,竟糟蹋钱。”
月子里更是天天给我吃稀饭,不曾带过圆圆一天。
那些日子,我在泪水与委屈中度过,却始终没有放弃希望。
但现在,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媳妇了。
电话那头的林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老婆,你怎么了?别生气,妈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我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吹出的风,“林海,你的妈是不是忘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我不是生孩子的机器,更不是你家的附属品。
我也有尊严,有感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无奈:“老婆,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也一直在努力平衡家里的关系。
但是,你也知道妈的性格,她毕竟是长辈……”
“够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林海,我不想再听这些没用的解释。
我需要的是改变,而不是空洞的承诺和无尽的忍耐。”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这一次,我必须要为自己,为女儿争取到应有的尊重。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争吵,这是一场关于家庭地位和尊严的战争。
雨终于落了下来,像是天空也在为我的决绝哭泣。
我挂断了电话,雨水混合着泪水,滑过我的脸颊。
从今天起,我要重新掌控我的生活,不再任由别人摆布。
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火焰。
这场雨,洗净了我的软弱,也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我要让这个家,真正成为一个温暖的港湾,而不是充满硝烟的战场。
我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迈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前方。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默默承受的女人,我要为自己,也为所有在婆媳关系中受苦的女性,开辟一条新路。
自从圆圆生病,婆婆从不过问就算了,还天天想着法儿地折磨我。
明知道今天我要带圆圆到医院做检查,还非得找事让我给她儿子煲养胃粥送去,
然后转头又在林海面前说
「你媳妇是半点不关心你,你生病难受,还是只有妈疼你。」
电话那头,林海松了口气:「我在公司,今天估计还要加班,你过来的时候再给
我带份晚餐
「对了,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都说他家的排骨一绝,等会儿你多买点上来,别
忘了哈。
那家的排骨199就五六块,还多带点,做梦呢你!
当真以为我会和往常一样忍气吞声。
从这一刻开始,我将是钮祜禄许茵
坐在出租车里,不禁想到前世的这个时候。
我带圆圆做完检查,医生告诉我,
「圆圆这个基因病,现在只能保守治疗,想要彻底治愈,除非有特效药。
[不过,我听说国外有研究针对这种基因病的特效药,估计最近这一两年就能上
市了,只要圆圆能扛到那个时候就有救了。」
我默默计算,圆圆一个月要花差不多1万左右的医药费,林海和我工资加起来
能有个6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