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后还没对上永嘉帝的视线,只瞥见黄袍一角,便即刻跪伏在了地上。
「参见皇上!」
「你识得兰语?」
「....是。」
永嘉帝向我走近了一步,我的视线只「敢」落于他鞋尖位置。
[你如何识得她?」
「奴婢娘亲是绣娘,贤妃娘娘很喜欢奴婢娘亲的手艺,便常让兰语姐姐到奴婢家
买绣品。那时奴婢还小,若兰语姐姐早到了,奴婢娘亲还在赶工,她便会在院里
陪奴婢一同玩耍。只是经年过去,奴婢娘亲已病亡,而兰语姐姐,也已经不在
了。」
我答得缓慢,话到最后更是哽咽了起来
「那雪人,是你堆的?
「雪人?」
我佯装困惑,无心之人必不该如此之快便联想到两个月前的雪人。
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忌辰,永嘉帝的声音仿佛从天边飘来,柔和而带着几分探究:“兰语忌辰当天,有人在梨园堆了个雪人,可是你么?”
我微微抬眼,目光坚定,声音却不带一丝波动:“是奴婢。
入宫后得知兰语姐姐已病亡三年,心中不免唏嘘。
小时候,奴婢堆的第一个雪人,便是兰语姐姐亲手指导。
因此,奴婢想借此雪人送她一程,又怕她在彼岸换了本名,便在雪人上刻了‘微雨’二字。”
永嘉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又问:“你如今,在哪个宫里当差?”
我心中一紧,但面色不变:“回陛下,奴婢在贤妃娘娘的昭纯宫当差。”
“贤妃?”永嘉帝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你可知你兰语姐姐缘何亡故么?”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化作坚定的信念:“奴婢以为,兰语姐姐定不会残害皇嗣。
娘娘或许是因心痛过度,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陛下,奴婢虽与娘娘接触不多,却能感受到她的温暖与善良。
因此,兰语姐姐之死,奴婢更愿意相信是天意所为。”
永嘉帝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要看透我的灵魂。
我却毫不畏惧,因为我知道,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但实际上,”我缓缓开口,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宋大哥曾告诉我,三皇子之死并非意外,兰语更不可能是凶手。
贤妃娘娘与兰语之间,从未有过误会。
有的,只是多年被伪善所蒙蔽的血淋淋的真相。”
永嘉帝的脸色骤变,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么多。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还有更多秘密藏在心底。
“陛下,”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宫中的秘密,比您想象的要多得多。
比如贤妃娘娘的真实身份,再比如兰语姐姐留下的那个遗物……”
永嘉帝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显然被我的话震惊了。
而我,只是轻轻一笑,转身离去,留下他在原地沉思。
从此,我在宫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因为我知道,掌握了这些秘密,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帝国的命脉。
而我,只是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却能左右皇帝的意志,这是何等的爽快!
永嘉帝的眉头紧锁,显然我的话触动了他的神经。
他想要追问,却被我那淡淡的微笑所迷惑。
他知道,我已经掌握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足以颠覆他的帝国。
“你……你知道什么?”永嘉帝的声音终于露出了一丝颤抖。
我转过身,望着那飘零的雪花,轻声道:“陛下,这宫中的每一片雪花,都承载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贤妃娘娘的身份,兰语姐姐的遗物,甚至是三皇子的真正死因……”
永嘉帝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而我,只是一个揭开这层谎言的棋子。
“你……你究竟想要什么?”永嘉帝的声音已经变得无力。
我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陛下,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一个公平而已。
贤妃娘娘、兰语姐姐,还有那些被误解的人,他们都应该得到公正的对待。”
永嘉帝沉默了,他知道,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