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字逐句道
我是东濮的公主,养尊处优了十多年,教导我的是东濮最优秀的学官,哪怕对上
厮杀上位的拓跋庆,气势上也没有半分落后,
我是自称我,也没有公主的架子,但气节和风,骨仍在,
半晌,他妥协了:「什么条件?」
「一,将我换至妥帖舒适的处所,门口需要有一片空地,配两个仆人和工匠任我
差遣。
他点头应许:「可以。」
「二,若是成功,保证西襄十年内不攻打东濮,当然,在这期间也停战。」
拓跋庆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这个条件的可行性
「需要多久?若是不成功如何?。
「最多三年,不成功又如何?贵国本就打算三年后再次攻占东濮,我的提议应是
意外之喜才是。」我说得不卑不亢,
拓跋庆最终还是应下了,他太需要一片可以耕种的土地,或者说不仅是土地,还
有方法和技术。
这都是西襄没有的,常年的掠夺只能解一时的困窘,他不想自己的子民吃着干柴
的肉,配着难以咀嚼的粗粮
他私下去过京城,见识到东濮得天独厚条件下的优渥生活。
所以哪怕是空口无凭的大话,他也要试试
侍从将我领到另一处依着河流的营帐,肉眼可见地整洁不少,前面是一小片平整
的土地,同时送来的还有常用的农具
我刚休整好,就收到了从皇宫送来的暗信。
上面是谢疏宁的字迹
[阿姐,人已找到
望安,保重。]
短短只几个字,让我忽地一下安下心来
放在信旁边的是一揍我刚从外面揍进来的于十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西襄的土,先前每次,都是谢疏宁偷着将土寄回给我。
第一次,派去和亲的是谢疏宁,在西襄受尽磨难。西襄踏破东濮的那一日,我成
了亡国公主,自刎于殿前。谢疏宁喝下毒酒,了却生命,
没想到再次睁眼,回到了和亲那天。
她哭得梨花带雨,求我替她去和亲。我答应了,在西襄学会了西襄话,也试着种
些东西,可惜时间太短,没能成功,也未熊改变东濮灭亡的命运。
我们又死了,然后又活过来
我和她对视一眼,意识到,我们或许能够阻止东濮灭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