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同学。法律条款我比你清楚。说实话,我接这个案子只是有点好奇三
叔为什么会找我。我和他很多年没见过了。」
「唉,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要提醒你。好奇归好奇,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我皱着眉头,张华这明显的是话里有话啊。
我转念一想,低声问他:「是不是村支书家里来闹了?」
他也低声说:「村支书儿子岂止来闹过,你忘了,他和市里领导是亲戚。上面的
意思是速度结案。」
我恍然大悟,想起一件事来。
在我们村,有个故事传得家喻户晓,说的是村支书和市里一个副市长的亲戚关系。
那个副市长,据说是支书的远房侄子,这关系虽远,但在我们这小地方,也算是挺有面子的一件事。
这天,我和张华在老槐树下聊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放心,我有分寸。”
接着,我话锋一转,“对了,我三叔儿子失踪的事,你知道吗?”
张华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回头我帮你问问。
说起来,你这个三叔是个什么人啊?”
我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唉,苦命人。
听我父亲说,三叔原来并不是哑巴,小时候去下地干活,不知为何就栽倒在地上,喉咙被玉米茬子刺穿了,捡回一条命,只是不能说话了。”
张华眉头紧锁,又问:“他父母呢?”
“早就去世了。
他吃百家饭长大的,受伤的时候才十一二岁。
听说,那时候还是村支书的父亲,也就是老村支书把他送到的医院。”
我回忆着父亲曾经讲过的故事。
“那他什么时候有的儿子呢?”我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似乎当年我爸提过一嘴,说他收养过一个流浪女,后续我就不知道了。
我得回村里再打听打听。”
张华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有事儿打电话,别自己硬干。
对了,你们镇派出所所长是咱们班的牛超,你可以去问问他。”
我点点头,心里暗自记下了这个建议。
回到村里,我先去了老村支书家。
老村支书已经退下来多年,但他对村里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
我提起三叔的事情,老村支书叹了口气:“那孩子,命苦啊。
他收养的那个流浪女,原来是我们邻村的人,后来不知怎的流落到我们这儿。
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后来就有了个儿子。”
我听得心头一震,原来三叔的儿子是这样来的。
我连忙问:“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老村支书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你三叔自从儿子失踪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四处奔波寻找,可惜一直没什么消息。”
我心里沉甸甸的,感谢老村支书后,便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牛超见到我,很是热情:“哟,这不是咱们班的小李吗?怎么,有事找我?”
我把三叔儿子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牛超皱了皱眉:“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别急,我这就帮你查查看。”
就这样,我在村里、镇上两头跑,询问着每一个可能知道消息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线索依旧零散,但我没有放弃希望。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想起三叔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是对儿子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焦急。
我知道,我不能放弃,我要帮三叔找到他的根,找到他的希望。
这不仅是对三叔的承诺,也是对家乡这片土地的深情厚谊。
在这个过程中,我深刻体会到了家乡人民的团结和互助精神,也更加明白了家乡文化中的那份坚韧和不屈。
这份情感,如同家乡的黄土一样深厚,如同家乡的河流一样绵长。
最终,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我终于找到了三叔儿子的线索。
那一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仿佛看到了三叔与儿子重逢的那一幕。
我知道,这将是一个温馨而又感人的故事,它将成为我们村庄中流传的又一个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