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遥之前,父皇给我请过十余个夫子,可他们都扛不过一周便自请离开,
第一任夫子是京都以贤德出名的一品造命夫人,东街的施粥摊是她开的,粥里还
有枸杞银耳。可我流落民间却一口没吃到过。
她满脸慈悲和善,说着女德仁善。
可我只是挥手赶了下叮咬的蚊虫,就被她以不恭顺为由责罚,罚我高举茶壶站在
太阳下听训两个时辰。
这种责罚不伤皮肉,极伤自尊,是对贵女惯用的驯服手段。
可我不是后宅困养的娇花,我是荆棘从里长大的毒舌兰。
我装作乖巧,跟父皇请命,让她陪我出官买些东西。
出宫时,我特意嘱咐车夫,从青楼后院那条街路过。
贤德夫人上一秒还在不屑地看着青楼花柳巷,说着此处的人都非正人君子。
下一秒就看到她自己的夫君从里面走了出来,搂着两个姑娘拐进了青楼边的宅子
里。
当晚,这夫人大闹内宅,被她夫君以善妒为由囚禁祠堂。
还有那位仁厚出名的翰林大学士,教我要懂得各种大道理,不要一心想着自己,
要把钱财身家分享出去,
我只问了一句:「那如果我吃不起饭了怎么办?」
他说我思维局限,吃不起饭可以吃肉,可以把首饰卖掉换钱,可以把一些不穿的
衣服卖掉换钱,也可以通过自己劳动,写一些字画去卖几两银子,
我笑了,穷人连写字都不会,他这叫何不食肉糜
我跟父皇请命,说想看夫子言传身教,派人把他带到宫外住三天,浑身不带一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