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快来人救救他!」夙晓第一次感觉到惊慌,第一次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边离开。
流霜在城墙上看到这惊险一幕,立刻带着医师下去救人。医师们小心翼翼的将人抬起,快速奔向房间。夙晓跟在其后,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的缘故只好在房间外面等候。
房间内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传出医师们焦躁的谈话以及夙愿的闷哼。夙晓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突然摸摸身上,什么也没摸到,一副懊恼的模样:我怎么不在身上放几瓶麻沸散呢。他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房门打开,仆人端出了一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夙晓没心情吐槽这违反人性的游戏设定,只关心里面那位还能不能活。流霜蔫了吧唧的站在门口,没有阻拦她进去。
屋内充斥着血腥味,夙愿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几名医师围着他束手无策,全都止不住的摇头。
夙晓强行冷静下来,问:「他怎么样了?」
医师说:「羽箭没入太深,若是强行拔出,恐会有性命之虞。」但他琢磨琢磨又说,「可若是不拔出,时间久了,烂在皮肉里更是祸患。」
夙晓气急攻心:「合着正反话都让你给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到底能不能救活!」
医师为难的摇摇头。
夙晓拔出夙愿放在一旁的佩剑,架在医师的脖子上,说:「要是救不活,我就送你们陪他一起上路。」
夙愿吭了一声,打破了僵局。「晓儿,你过来。」
夙晓放下剑跑到夙愿身边坐下,恨自己没有一双透视眼好用来检查他的伤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
夙愿从旁摸出一枚令牌,郑重其事的交到夙晓手上,严肃庄重的说:「这枚令牌可号令夙家军。只要你手持令牌,无论日后他们被分编到何处,都会为你所用。」
这枚令牌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如今她得到了却没有感受到任何一点开心愉悦。夙晓把令牌塞回夙愿手里,带着哭腔说:「我不要这个,我只要你能好起来。你是天朝战神,怎么会折在这种阴谋诡计上!你答应我快点好起来!」
「好好活下去。」夙愿强行把令牌塞回她的手里,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把令牌退回来。「流霜,送小姐回京。」
「是。小姐,我们走了。」
「不,我不走!你放开我!」夙晓被流霜强行拉走,虽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