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您不是他们口中那种人。”荣妈觉得自己看人还是很准的,加上这几个月的接触,她甚至觉得,时欢是有难言之隐的。
时欢好脾气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但垂眸的瞬间,还是能捕捉到她脸上的失落。原来她对那些话,还是没办法完全无动于衷。
就像她虽然做好了江何深不爱她的心理准备,但还是会因为他不加掩饰的厌恶,而难过。
“小少爷?”想起荣妈刚才的话,她低声喃喃,“我希望是小姑娘,他也更喜欢小姑娘吧。”
只是一个作为“药引”存在的孩子,连性别都没有人在意。
......
江何深一走就是两个月,期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或者说,是没有任何给时欢的消息。
转眼禹城已经进入秋季,时欢也怀孕六个月了,家庭医生定期为她做检查,叮嘱她切忌剧烈运动,她的身体本身比较弱。
这天傍晚,时欢在小阳台的摇椅上躺着,看到外面的花匠在修剪花园里的花叶,微风徐徐,送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她心情莫名愉快,干脆起身从花园的门出去。
“这是什么花啊?”
之前那几个嘴碎的花匠已经被辞退,新来的花匠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年轻,对她挺礼貌的:“二少夫人,这是奥斯汀月季,叫‘玛格丽特王妃’。”
“名字好听,花也漂亮,”时欢弯腰闻了闻,“这种花难养吗?。”
小花匠回答:“只要定期修剪掉枯烂了的叶子就可以。”
“我能试试吗?”时欢挺感兴趣的,小花匠自然说好,将修剪花草的剪刀给她,还教她要怎么剪才不会伤到花本身。
时欢学得很认真,小花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这位以美貌闻名的少夫人,她身上有比花香还好闻的味道,小花匠愣了愣,然后耳根直接红了。
江何深从窗户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眼底浮现出一些冷意。
时欢修剪完院子里的月季花,回到房间,衣服有点脏,决定先洗个澡。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卧室配套的书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她站在床边脱光了衣服,赤着脚走进浴室。
而那个男人,也走了出来。
浴室是磨砂玻璃门,模模糊糊地勾勒出女人的胴体。
她已经怀孕六个月,肚子好像比一般孕妇要小一点,倒影也没有别的怀孕的女人那么臃肿。
水声淅淅沥沥,江何深解开衬衫纽扣,眸子暗了暗。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止,时欢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她一直很小心这个孩子,怕绊倒衣服摔倒,每次都是在卧室脱光了再进去洗澡,洗完也到外面再穿衣服。
之前江何深不在家,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怎么都没关系,没想到今晚她一出来,就看到江何深坐在床沿,愣了愣。
“......二少爷,你回来了?”
江何深抬起头,看着几米外的女人。
她身上只围着一条大浴巾,柔顺的长发用抓夹夹着,两鬓散了几缕,粘在脸上,平时过于美艳的脸,此刻显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就像刚才在花园对着那个花匠,也是这副天真无辜的表情,那种初入社会的小年轻,最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