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婷被裴严指来伺候云茶,“郡主出嫁那日,便有神医去了王府,瑞王大病初愈,郡主不必忧心。”
云茶自然听懂了筱婷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那神医,是裴严请来的?”
筱婷点了点头。
云茶明白了,不是裴严日理万机,她见不到。而是裴严早就已经算准了她,等着她过去找他。
就像新婚前一夜,她惶惶不安一样。而他,只需要等着她,找上门。
云茶去寻裴严时,裴严好似是刚回来,身上盖着尘土的味道。看到云茶过来,裴严冷峻的面容于一霎间生出笑来。
可他只是盯了云茶一眼,便撇开目光,径直脱自己的外衣。云茶见状,连忙走上前,接过他褪去的外衫。
裴严触碰到云茶的手指一顿,他轻笑了声,“郡主这些日子不来,咱家倒是想的紧。”
云茶恍然抬起头,看向裴严,只听裴严又坏笑了一声,“郡主可否想咱家了?”
云茶眨了眨眼睛,裴严这个死骗子,谁说吃了药就不疼的。但她知道,她得顺着裴严来,“想了。”
啧,这金丝雀,又开始骗人了。
裴严抬手将云茶拦腰抱起来。
说着,他咬上云茶的耳垂,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既然郡主想咱家,咱家总不能让郡主失望不是?”
云茶的脸腮红了一片,她难堪地提醒裴严,“天还亮着。”
裴严只是笑,“郡主想咱家,难道还分白天黑夜?”
云茶被他的话一噎,她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裴严感受到胸前的温热,动作微微一怔,眼底的漆寒散去,抬手轻轻揉了揉云茶的脑袋。
“郡主,这是害羞了?”
云茶抬起头来,瘪着一张嘴,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违心话,可她说实话,裴严会听吗?
云茶为了避免一场风波,她低声道:“还是疼的——”
说着,言语中还有几分怨,“督主骗人,吃了药分明也是疼的。”
裴严被云茶这幅模样给逗笑了,“是郡主——”
云茶的脸火辣辣的烫,眼底骤然蓄满了泪水,难道不是裴严算计好的吗?
裴严耐着性子,手指抚向云茶的眼角,“郡主不必见外,咱家疼惜郡主,郡主想要什么,咱家都给郡主。”
裴严盯着云茶发颤的眉眼,郑重其事地说着令她脸红的话,“会让你舒服的。”
云茶推攘着裴严,可裴严早就已经摸清楚了云茶,他知道小姑娘向来是面子薄,便故意道,“那这次,郡主再依咱家一次?”
“都是咱家混账。”
–
云茶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筱婷早已经等候,为她梳洗。
替她更衣时,筱婷忍不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说,“今日是郡主回门的日子,世子殿下一会儿会来东厂接您。”
云茶“哦”了一声,没有多问,这些事都是裴严事先安排好的,她只要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