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碾子史爷......”
“没听清楚......再叫......”
“这......”
“史大夯,你拿我开涮呢?你有种就别开门,”
“师父,师父,开开门呀......”
“杨树根哥哥,开开门啊,我是碾子......””“铁锁师哥,快来开开门,我从安邑给你带了好吃的......…”
院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应答雷碾子的呼声,
只剩下他一个人愤怒的声音,在夜空里盘旋着,久久不能散去。
费叶平在家里面刚刚端起夫人泡好的茶水,就听见夜空里传来一阵阵喊叫声,
“师父......师父......…”
费叶平问杨树根:“好像是碾子在喊叫,你快去看看,大半夜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那么大声音喊嘛。”
杨树根憋住笑给师父说到:“不用去看,是碾子刚才又惹大夯了,我估计是大夯又把他关到大门外了。”
费叶平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对杨树根说:“去让大夯把那憨货放进来,别在外边嚷嚷了,今天晚上不比别的晚上,喊喊叫叫怕别人不知道你盗墓回来了。”
杨树根赶紧去给雷碾子解围去了。
过了一会儿,史大夯和雷碾子进来了,从雷碾子的表情上看,俩人就像见了仇人一样。
景铁锁从后院把毛驴安顿好了,也迈着碎步来到了师傅的书房。
师父看看他们都来了,就让景铁锁把那只素面鼎买的二百两银子拿出来,
(这是素面鼎的价钱,要是这鼎是远古的实用器,里面有祭祀的铭文,那就不止二百两银子了。)
然后又把这次安邑石申根给的六十两银子拿了出来,
费叶平拿出一百两银子留给自己,剩下的一百六十两银子,费叶平让他们四个人平分了,以接济家用,几个人马上欢天喜地的拿了自己应得的银子。
接着又把那只玉角杯和铜镜拿了出来,连同那些玉挂件,一同放在了桌上。
他点燃了水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这回去安邑收获颇丰,虽说石掌柜使了个坏,把那只汉八刀白玉蝉弄走了,可是他不知道这玉角杯比那只玉蝉更值钱,
要命的是他还把一面价值不菲的铜镜送给了咱们,和这些不识货的人打交道,总是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不过我还是担心石掌柜那人不守规矩,偷偷的去落凤台盗宝,”
“他不会去吧,我看那人不像是吃独食的主,”杨树根说着自己对石申根的看法。
雷碾子眼睛一瞪手一挥说:“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你还比咱师父厉害了,张能耐了,嘿,笑话你娃呢,就你那对猪眼要是能看出好孬来,我家的黄狼就能擀面做饭了。”
黄狼是雷碾子家养的一条黄狗。
“你,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说谁是狗?”杨树根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雷碾子一脸无辜的看看大家,双手一摊开说:“我咋啦?我可没说你是狗啊,这一点大家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还略显出委屈的看看师父,希望师父能站出来给他主持公道。
“你咋了,你还想咋的?谁不知道你家的狗叫黄狼啊,你把我比作他想咋的?”杨树根说的唾沫星子向天女散花一样满屋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