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回以她一个迷茫的眼神。
就在两人这对视间,来人走近了。
然后,她们眼睁睁地看见那人忽然一矮。
跪……下去了?
来人正是江露,被父亲骂了一通之后,越想越是不甘心。
凭什么江沅能嫁给那么好的景王,她却只能嫁给一个中庸无能的皇子?
没有嫁给心悦之人不甘心。
江沅却能嫁去,更加的不甘心。
左思又想一番,便来了。
她一把抓住江沅的裙裾,小脸上写满了委屈,泪珠子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嗓音沙哑开口道:“三姐姐,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江沅愣了下,扯回自己的裙裾,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眼前的人。
眼睛红肿,想是哭得多了。
脸色苍白,梨花带雨,真是可怜得很。
那一把好嗓子,哑了些许,声音也并不难听,反而增添了几分柔弱感。
寒风瑟瑟,就这般跪在地上,显得更加的弱不禁风。
而自己则大大咧咧,毫无形象地靠在躺椅上。
这幅画面,叫任何人瞧了去,都会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她。
在心头冷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四妹妹一来便行此大礼,可真是叫我受宠若惊。”
说是受惊,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却是不见半分受惊吓的样子。
不止如此,小蝶还瞧出了那么一丝丝的享受。
她暗中‘啧啧’了两声,目光落在四姑娘的身上。
江露抿了抿唇瓣,祈求的目光望着江沅,楚楚可怜。
江沅见此,唇一勾,眉一挑:“四妹妹想要求我什么?”
江露敛下眼睫,泪珠子还挂在上面。
真真是我见犹怜,江沅“嗤”了一声:“站起来说话吧,这要被人瞧了去,非得说我怎么着你了。小蝶,给四妹妹拿椅子来。”
江露坐下来,手紧紧拽住裙子,上好的布料,叫她扯出了皱痕。
这件裙子,废了。
见她半晌不吭声,江沅便下了逐客令:“若是四妹妹无话说,就请回吧,毕竟我这院子晦气,上次来,回去便病了一遭,这次别又病了。四妹妹可是要嫁给二皇子的人,听闻皇家最是讲究,这婚前突然病,可是不吉之兆啊。”
话说得慢条斯理,轻描淡写,字字句句扎在江露的心上。
不过当下,江露顾不得心疼与悲伤,忙道:“这次来,实则是有一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