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有人投来目光。
“如今许家自顾不暇,她怎么还有心情来参加宴会?”
“怕是走投无路,只能抓着骆家这最后一根稻草,毕竟两家先前定了亲,如今许家出了事,骆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拉上一把不是?”
“可这骆家不是要和姜家结亲了吗?把许家搞破产的可是姜家啊!骆家帮了许家那不是打姜家的脸啊?”
“那谁知道呢。”
周围七嘴八舌,许清杳站在那,总感觉自己如案上的砧板,任人鱼肉。
往日里追着她一口一个清杳,甜甜的叫,如今许家虎落平阳,一个个翻脸不认人。
可他们说的又没错。
如果当初不是她死活不答应和骆闻丁说分手,姜芷兰也不会让她爸对许家下手。
许清杳咬了咬唇,手握成了拳头,清声道:“我是骆闻丁交换过拜帖和八字的未婚妻,是两家都承认的,只要我没同意取消婚约,我就还是骆闻丁的未婚妻。”
某名媛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你自己坚持有用吗?你没听说吗?骆闻丁同意娶姜芷兰,现在都在谈订婚的事了,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意!”
许清杳朗目看向她:“我也只是想来拜个寿而已,根本没想拆散他们两个。”
许清杳这句话一说完,感觉一道猛烈的视线扎在她身上。
阳光下,骆闻丁眸子越发淡漠,琥珀色的瞳孔像一种流光,让人炫目。而他的身边,打扮得时髦,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一种精致的姜芷兰扬着声音,大声道:“既然不想拆散,那你就在这儿把你和阿骆的婚约解了吧。”
姜芷兰挽着骆闻丁,说:“你一天不解,我在他身边就一天没有安全感,就现在吧,现在解了让你进去。”
许清杳看向骆闻丁,而骆闻丁的视线坦然地正视着她,如同在打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许清杳却记起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恨不得维护自己所有的不好。
那时候他追了好久她才答应,别人说她欲擒故纵自视清高,他二话不说跟人打了一架,让那人跟自己道歉。
如今,他维护的人不再是自己。
许清杳眼睫轻颤,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细细的疼。
“我可以解。”许清杳说,“但我要见骆老太爷,亲自和他说。”
姜芷兰却笑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见老太爷?”
“一个破产了的名媛千金,见老太爷无非是想用婚约来换五亿给你家脱离债务,许清杳,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爱情无价,怎么?这就是你口中高尚的爱情?”
姜芷兰当众将她的心思撕开,撕得血淋淋的。
周围人都在对她这一行径指指点点,许清杳脸色发白,似乎又回到当初荒唐无度众叛亲离的时刻。
只不过这一次,护她的那个人成了她的对立面。
许清杳嗓音发抖,指尖泛白。她轻咽一口气,看向骆闻丁:“是,我是想用解除婚约来摆脱债务,可我跟着骆闻丁的时候清清白白,两年的时间,其中的伤害和诋毁用五个亿来换,不可以吗?”
许清杳的声音都在发颤:“每个人都知道我被骆闻丁wan烂了,他不娶我了,谁又敢娶我?我下半辈子都毁了,他不应该对这件事负责吗?”
骆闻丁不知道被哪个字眼刺痛,脸色微变。
姜芷兰还想说什么,却被骆闻丁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