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欢张口，还想再辩，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严慕深森森的眼神。
她打了个寒颤，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严慕深在她们这些平辈人眼里就是活阎王，除非想死，要不然谁会惹他。
“用不着道歉。”
宋黎从沙发上离开，半蹲在茶几前面，伸手拿过了赵瑾轩手里的酒瓶。
她声音沙哑，有点难听，叫人很不舒服。
“是我站的地方不好，让林小姐误会了，我自罚一杯。”
包厢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宋黎倒酒的声音。
林易欢张了张嘴，忽然有点无措，“谁让你……”
她没找到话说，宋黎已经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打扰各位兴致了，我再罚一杯，这事儿就翻篇吧。”
宋黎又倒了一杯酒，同样是仰头一饮而尽，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赵瑾轩神色复杂，几次想要阻拦。
顾涟攥着拳头，陆泽琛轻呵了一声。
唯有严慕深，目光沉沉地盯着宋黎的侧脸，只看了一眼，就好像身边并没有这个疯子。
宋黎喝了两杯酒，胸口却顺畅了许多，她站起身，看向顾涟，“涟姐，能借你的地方让我收拾一下吗？”
顾涟生怕她倒下，还想陪她一起去，宋黎却坚持自己去。
“那你自己去，在房间里等我，晚点我们再一起回去。”
宋黎要了密码，自己出了门。
关上门的瞬间，她听到陆泽琛玩味的话语。
“怎么她跟你一起住？”
“有人心狠，黎黎忙活了五年，结果叫人扫地出门了。”
门关上，宋黎没听到严慕深的回话。
她扶着墙走去了顾涟房间，关上门，四周寂静，她才靠着门往下滑，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耳朵里还是嗡嗡嗡的响声，混着那些难听的话，残忍地砸破耳膜，直直地往脑子里灌。
宋黎摸了摸脸，热得烫手。
胸口有些东西好像快要炸开了，她随手抓住了旁边一个小摆台，摆台上刚好有一只酒杯。
脑子里有道光闪过，她想都没想，直接将酒杯砸了出去。
哐当一声响，玻璃碎裂，在寂静的环境里十分清晰。
宋黎张开嘴，这才开始大口呼吸，甚至有点急喘。
许久都升不上气来，她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终于镇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