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为了圆场啊,牧歌先说了她姓江,我怎么还能说牧歌是韩家的亲生女儿?”
这话立刻说得韩真廉没声了。
江牧歌心下冷笑,韩家人现在根本不愿认她,她干嘛要腆着脸上去说自己是韩家女儿?
现在她身上还湿漉漉的,风一吹,打起了喷嚏。
但她依然站在一边,不说话,懒得和他们俩耍嘴皮子争这些琐事。
听到喷嚏,韩真廉转头就瞪了她一眼。
瞬间江牧歌脾气就上来了,她才不想无缘无故受气,立刻拎着衣襟道:“我知道错了,沫沫,你看,你这不也报复回来了吗?你别生气了。你让大哥刚才在席间多为难啊。”
“就是,韩沫沫,你看牧歌现在比你懂事多了。”韩真廉吃软不吃硬,瞬间舒服了。
“不,我才没有报复,大哥……”
瞧韩沫沫的表情,简直像那些刚刚喝下一碗童子尿的病患似的。
“韩大人,二位郡主,且慢!”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三人停步,只见一个身段笔挺,打扮典雅的宫女朝他们走了过来。她手中提着一个黄花梨木礼盒,笑意满满,似是特地来送礼的。
韩沫沫顿时眼前一亮。她认得出来,来人正是刚才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苍蓉。
江牧歌冷眼看着韩沫沫挤开他们,飞速迎上去,把他们都抛在了后头。
“苍蓉姑姑!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正是。”
韩沫沫擦干了眼泪,竭力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姑姑请说。”
苍蓉靠近了她一些,见她似乎哭了,有些惊讶:“项蓝郡主这是怎么了?”
“无事。方才是我想岔了,还以为皇后娘娘不愿与我做主呢。如今见了姑姑,我就仿佛见到娘家人来了似的,其实也一样。”韩沫沫不经意地瞥了身后的江牧歌一眼。
一阵风吹来,江牧歌禁不住再咳嗽了一声。
“啊,慎淞郡主若是染了风寒可不好,”苍蓉立刻越过韩沫沫,迎了上去,“奴婢不耽搁您了,此番是受皇后娘娘之托,要来送您一些礼品。皇后娘娘不说是赏赐,只愿郡主好生收下,今后还要请郡主时时入宫小坐,为娘娘看看。”
说完,就当着韩沫沫的面将礼盒塞给了江牧歌,还讨好似的笑了笑。
江牧歌接过去,手里沉甸甸的。苍蓉笑着退下了。
转脸一看,韩沫沫面上的笑尽数僵住了。
手里提的不见得是什么大礼,但既能瞧见韩沫沫这表情,这礼已经为江牧歌送上了。
连韩真廉见苍蓉如此,亦是好奇道:“何时皇后身边的人都对小妹如此看重了?那里面是什么?”
江牧歌摇头称不知,借着要赶紧更衣的借口,准备自行回厢房去了。
韩真廉无奈,叮嘱江牧歌好好休息后,终究和韩沫沫一起去找了刘氏。三人终于重新分道扬镳。
今夜云雾消散,夜月清明,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