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晨荟有时候出去和姐们聚会,开车出门,回来抱住他的胳膊抱怨:“晚高峰堵死了,我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呢,累死了。”
谷望南坐在沙发上翻报纸:“我给你找个司机?”
董晨荟笑:“好!”
董晨荟是温室里的花,欲滴,她自小有优越的家境,二十四岁的时候有优秀的老公,最大的理想就是给谷望南生个孩子,成为一个贤妻良母。丰荛不是,她已经习惯了外头的风吹雨打,她在风吹雨打中活着,狠狠地活着,有柔软的枝叶,有恶狠狠揪住土地的根,这些都是她的魅力!
谷望南发现了她的根,顺理成章的,这个有极强占有欲的男人觉得自己应该成为她根下的土!
“我有一朋友,自己办了个工作室,做服装的,这周末我带你去看看?”谷望南知道丰荛需要什么,丰荛肯学,他也极欣赏她的肯学,愿意把自己身边所有的资源都送给她。
果不其然,丰荛的眼睛亮了,嘴角都忍不住挂起了笑容:“好啊!”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犹豫了一下,“但你跟我,方便吗?”
她的考虑是周到的,无时无刻都顾忌到谷望南的立场。
谷望南皱眉,抬头看她,目光有些无奈:“丰荛,在你跟我的相处中,你是没有错的,所以不要去避讳。”
这句话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他的嗓音永远是低沉的,但每个字都透着一种力度,目光刺人。丰荛心里一抖,忽然觉得,假设有那么一天,那个名正言顺的谷太太真的发现了她的存在,谷望南也会站在她的这一边。
不要随便给一个女人可能性,她会把这种可能性无限发大,变成坚持下去的信念。
丰荛转头看着旁边的落地窗,外头夜色如墨,玻璃上倒映着她和谷望南的影子。
一方圆桌,紫色的沙发座椅,她和谷望南面对面相坐。玻璃上时而晃过服务员的身影,同时也倒映着远处三三两两情侣坐在一起吃饭的景象。她和谷望南像这么多情侣中的一对,即使他们不说话,但气氛也不会尴尬。
丰荛忽然想到以前谷望南带她去偏市郊的一处房子。是他早些年买下的,装修好了,空置着,那时候他们刚刚在一起。
他第一次带丰荛走进那间屋子,复式,两层楼,厨房做成了酒吧的模样。谷望南穿着得体的衬衫忙着洗菜切菜,丰荛觉得不好意思,蹭上去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谷望南侧过脸来对她笑:“帮我拿一下碗筷,摆到外面的桌子上去。”
“碗筷在哪儿?”丰荛问。
谷望南朝左边努努嘴:“那里的消毒柜里。”
丰荛照做。
等她摆放好碗筷,谷望南已经在热油了,看了一眼又走过来的丰荛,继续说:“把购物袋里的饮料冰一瓶到冰箱里。”
丰荛照做。
等她放好了,谷望南继续说:“把电视开起来,报到21频道,让我听听新闻。”
丰荛屁颠屁颠又去了。
谷望南挑着笑,一件事一件事的吩咐,丰荛一件一件得照做,从一楼跑到二楼再跑回来,等他把事情吩咐完后,菜已经做好了,丰荛走过来把菜端出去,谷望南看着她笑:“现在你应该会使用这个家了吧?”
目光能溺死人。
当时厨房的窗玻璃上就倒映着他们的影子,他低头看她,话语强势而直接,她端着菜目瞪口呆地回望他,一步一步被他蛊惑。
……
“不吃了?”谷望南看着丰荛停下的筷子。
丰荛回过神来,嘟了嘟嘴,拿起筷子了一下面前的娃娃菜:“菜做得油了点,下回我烧给你吃,清淡点。”
她总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打动谷望南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