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唐礼礼离开，赵谦微挑了挑眉，“我这侄子其他本事倒没有，看女人的眼光却是不差，可惜了……”
沈闻不置可否，“我出去抽根烟。”
当唐礼礼从洗手间出来，走到楼道的拐弯处时，便看见倚在墙上抽烟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烟，轻吐出一口烟雾，俊美的脸在烟雾之中被映衬得有些迷糊，又增添了几分邪气。
似是有感应般，男人抬眸，四目相对……
她今日的打扮，足以征服在场的每一个男人。比起无聊的宴会，他们更想撕碎她身上的衣物，与她共度良宵。
沈闻的眸暗了暗，掸了掸烟灰，“过来。”
唐礼礼乖顺地往他的方向走去，只是小手微捏着衣角的动作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沈闻夹着烟的手指将她微微凌乱的发丝绕到了耳后根，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赵子舟是你男朋友？”
“嗯。”
唐礼礼没法否认。
他有些温热的手碰到她冰凉的小脸，“什么时候交往的？”
唐礼礼的身子微颤了颤，但没有隐瞒，因为没必要了，“两年前。”
说出这个时间点时，唐礼礼也有一刻的恍惚。
她与赵子舟处了两年，时间太久远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一开始有没有对赵子舟抱有过什么幻想。
“处得挺久的。”沈闻咬了咬烟嘴，“没打算结婚？”
唐礼礼不假思索地应道，“不打算。”
沈闻的话锋一转，言语之间满是锋利成刀，“赵家再怎么败落，赵子舟也是赵家的少爷，应该还不至于让一个女人出去卖身挣钱。”
他的话过于直白，直白到有些残忍。
唐礼礼低着头，垂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松，松了又握紧，如此反复几次，才勉强稳住那翻滚的情绪，却没有开口解释些什么。
她没忘记，他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当初要不是这个男人，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被债主卖去哪里。
至于其他的，她想，他应该也没有兴趣听。
沈闻看着她，忽然觉得没意思。
他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眸色黯淡，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怕了？”他微挑了挑眉，指尖划过她的脸，“啧”了一声，“当初爬上我床的时候，你胆子可不小。”
“……”
她倒不是怕，毕竟与赵子舟做过的事儿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若是直接被捅破，大不了一拍两散，她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沈闻吐出了一口烟雾，被烟熏过的嗓子格外的低哑，“有男朋友了还敢招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