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垂下眼,平时的伶牙俐齿,此时,笨拙如初学语者。
“我……我……”
贺擎舟杀气腾腾,用高大的身躯,把她逼到墙角。
黑沉的眸子,满是狠戾地盯着她。
似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般!
“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要了,随便扔掉就是?”
贺擎舟磨磨后槽牙,眼神森冷。
“然后,某天你盛大小姐兴致来了,跑回来,说还?”
贺擎舟伸手捏着盛晚溪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盛晚溪,我就问你,你用什么来还?”贺擎舟的话,像一记重锤,把盛晚溪的心,凿开一个大窟窿,血潺潺地流!
时间仿是静止,盛晚溪像是被钉在板上等待凌迟的死刑犯。
航航,是她心头永远的痛!
而这种痛,眼前这狗男人,永远都体会不到!
几年前,三个孩子经过十几小时的阵痛终于生产出来。
盛晚溪忘却周身剧痛又是哭又是笑地把三个小家伙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揉了又揉。
可三个小家伙不过送去清理一下,再回来,医生便神色凝重告诉她。
“晚溪,老大……有先天性心脏病……”
经过十几小时阵痛折磨在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盛晚溪,当场晕厥了过去。
醒来,她没有哭,也没有坐月子。
而是,马不停蹄到处找人,各层关系打听,可经过十几天的探询和络绎不绝的专家会诊,得到的,无一不是皱眉摇头的叹息。
而这些专家,摇完头,统统给她指了条明路。
盛晚溪把大儿子送回贺擎舟身边那天,她依旧没有哭。
因为她知道,比起儿子的宝贵生命和光明未来,分离于她,根本不值一提。
“贺擎舟,要怎么还,拿什么来还,是我和航航母子俩的事,跟你无关!”
盛晚溪眼里带了些倦意,用力,拂开了贺擎舟的手。
欠航航的,她一世都还不完。
可对这狗男人,她自认,从不欠他什么!
贺擎舟眼睛喷火,后槽牙都要磨碎了。
他再逼近些,高大的身体逼着她柔软的身体,直把她逼压到墙上。
“盛晚溪,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