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他捏着手机,不自觉的嗓音发颤。
沈修点点头,一边报警一边再派人去周边查找监控。
薄司琛停不下来,驱车再次前往顾黎的住所,他想说不定顾黎已经回家了呢。
可是顾黎家黑漆漆的,她根本没有回来。
他站在一室黑暗中,心里似有个空洞越扯越大,难受的五脏六腑都揪着疼了起来。
在他捂着胸口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觉得应该是沈修查到了什么,看也没看接通了电话,结果那边传来的却是许咚咚的声音,“深哥哥,我来别墅找你了,你怎么不在家?”
一听是许咚咚的声音,薄司琛便觉得意兴阑珊,连开口都没有便挂了电话。
他在顾黎家等了两个小时,到凌黎时,他下楼离开,却并没回家休息,而是开着车在公路上一点一点地寻找,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看到顾黎。
她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在他的施压下,不仅他熬了通宵,沈修和警方也彻夜未眠,但海城是座人口两千多万的大都市,一个人消失于中,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再难寻觅。
薄司琛坚决不放弃,一夜无果后,又请了私家侦探,雇了无数安保人员加入寻人行动。
正如火如荼地找人时,许咚咚带着薄母找到了薄司琛,彼时薄司琛已经三天两夜没洗澡没换衣服,胡子邋遢,与平时的形象截然不同。
许咚咚一见他如此模样,几乎哭着上前,“深哥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薄司琛别墅里,充斥着一屋子人,有警察、有侦探、有安保人员,全都是负责找顾黎的。
沈修也在,大老板几乎不眠不休,他一个穷打工的,也陪着他不眠不休,但仍然没找到顾黎。
许咚咚和薄母看到这阵仗,都气得不轻。
许咚咚年纪小,最沉不住气,上前对着薄司琛就哭了起来,伸手去拉男人的大手,“深哥哥,你去洗澡,洗了澡再好好吃顿饭睡觉。”
以往,只要许咚咚一哭,薄司琛准心软,无论她要求什么,都会应允她。
可现在,他疲惫地拨开她的手,语气沉沉,“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许咚咚见他眼睛红红的,身上的白衬衫皱的不像样子,整个人都很憔悴,哭的更凶,哽咽着又去拉他的手,再次被推开。
而且这一次,推得更为用力。
许咚咚委屈的哽咽着,求救似的看向薄母。
薄母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自己儿子交了个三年的女朋友,但他一直没把人朝家里带,明摆着就是玩玩不想结婚的。
“阿深,你之前不把她当一回事,现在人走了,你闹什么?”薄母无意中一针见血地戳到了薄司琛的痛处。
他心里的洞口越来越大,仿佛洞里有一股黑暗的力量,想要把他吞噬。
他抿着唇,不说话。
许咚咚第三次上前,强行抱住他的胳膊,“深哥哥,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不要再找她了,好吗?”
听到结婚两个字,薄司琛勃然大怒地用力甩开许咚咚,红着眼睨着她,“这个忙我不帮了,你另找他人。”
许咚咚惊愕地瞪大眼,“不,你不帮我爷爷会死不瞑目的,我一定要嫁给深哥哥……”
她好不容易才想到利用爷爷的病情来做文章,让薄司琛迫于两家的交情不得不在爷爷死之前跟她结婚,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