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海岚痛吟了一声，疼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每撕下一片鳞片，她都要忍受钻心的剧痛。
“好疼……唔……司烬，我疼……”
海岚疼得神志不清，下意识得抱紧了司烬的腰，不断地在他耳边喊疼。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司烬没有推开她，也没打算放过她。
“海岚，你知道本尊的娘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
司烬冷笑了一声，说：“被人鱼王那老畜生活活虐杀的，扒皮抽筋，比起那老畜生，本尊可温柔多了。”
海岚最后一次看见司烬的母亲时，司烬的母亲还笑着说谢谢她和她父亲的照顾，还说要离开人鱼族回魔族去，她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是她的父亲害死了他母亲。
当身上的鳞片被尽数撕下后，海岚躺在床上，额头都是冷汗，大口地喘息着，就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都是你的血，真脏。”司烬抱起海岚，将她扔进了池子里。满是伤痕的鱼尾没入池中，池水的颜色又鲜艳了许多，血迹顺着她的鱼尾绽开，血腥气也愈发浓郁。
司烬拿走了海岚所有的鳞片，没了鳞片的保护，池水就像尖针一样刺入她的皮肤。她赖以生存的水反倒成了腐蚀身体的毒药。
海岚等了几日，司烬都没有来，就当她以为司烬再也不会来时，司烬偏偏就来了。
“出来。”
海岚不知道司烬还来找自己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了。
“海岚，明日本尊和白芷大婚，你来看看那件用你的鳞片制成的喜服有多妙。”
得知这个消息后，海岚将头埋进了水里，她不想看见司烬，一点都不想。
“上来。”
见海岚迟迟不肯上来，司烬有些生气，俯身将她从水里提了上来，将其扔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海岚的鱼尾早就被池水泡的发烂了，散发着一股腥臭的腐味。
司烬觉着有些恶心，在她的鱼尾上踹了一脚，捂着鼻子命令道：“变成人形。本尊不想看见你这条烂尾巴。”
海岚看不见自己的尾巴烂了，但也能嗅到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默默地变成了人形。
但是即使是化成人形，海岚的双腿也全是溃烂的伤口和疤痕，并不见得比鱼尾好多少。
海岚全身赤裸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努力地蜷缩成了一团。
司烬看着海岚腿上的伤口，莫名有些心烦气躁，他走到外面唤了两个侍女进来。
“给她处理干净，让她试试这衣裳。明日一早本尊大婚，你俩带她去观礼。”
“是。”
司烬走后，两名侍女麻利地给她清理了伤口，还用纱布包扎了一番，最后才给她套上了司烬送过来的衣裳。
海岚看不见身上的衣裳长什么样，也不在意，两名侍女给她穿好后就懒得再脱了，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
她要成婚了，她说过要娶我的，但是她娶了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