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没钱你去找虞呈衍要啊。”李兆云伸着手指，长指甲戳季初九的额头数落她拿捏不住男人。
季海峰死后，季家宣布破产后，她们欠了一屁股债，李兆云甩手不管，季初九只能把自己送到了虞呈衍床上填窟窿。
李兆云本来都要收拾东西投奔娘家了，见状又欢天喜地住进了季初九家里让她养。
不养也行，她就去给季海峰的死对头当情人。
对家不见得愿意要李兆云，但玩季海峰的女人，倒是茶余饭后不错的谈资。
李兆云丢得起这个人，但季初九不行。
“追那么多年有什么用，你生我这么多年管我了？”季初九拍开李兆云的手。
李兆云顺势倒在地上撒泼打滚，“没良心啊，当年我在医院里生你差点难产，大出血……”
“这话你留着死后跟我爸说吧。”季初九沉着脸去卫生间洗漱。
昨天的男人还没走，正在厨房端饭上桌，一见季初九，眼睛都在放光，赶紧擦擦手凑上前，“初九是吧，我是你妈的男朋友。”
“我妈三个月换一个，”季初九看着他下面冷笑一声，“希望你能久一点。”
男人的脸霎时涨的通红，在季初九身后骂了句贱人。
男人上赶着和她搭话的一幕正好被李兆云看见，李兆云气急败坏的上前扇了男人一巴掌，“睡了我还想睡我女儿，你还要不要脸！”
“误会，真的是误会，我怎么可能放着你这么个大宝贝不要，去找别人？”
男人碍于自己现在是靠李兆云养着，也不敢和她撕，只能一边捂着脸，一边低三下四的哄李兆云。
李兆云闹了好一通终于消停了，她喘着粗气，又看了在厨房煮面的季初九一眼，“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儿，谁的男人都敢勾搭，不要脸，狐狸精！”
季初九不想搭理她，径自去厨房煮了碗面，油烟机的声音掩盖了李兆云的声音，再出来的时候家里就没人了，季初九看着空荡荡的家，把多的一份饭倒进垃圾桶，一个人沉默的坐在餐厅吃了早餐，回房间补觉。
久违的安静让季初九紧绷的弦有点松动，她当晚发了烧，她裹着被子还是觉得冷，浑身疼的动弹不得，想了半天，咬牙给虞呈衍发消息。
对话前带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叹号。
她撇撇嘴，眼睛烧得通红，心说顾芷回来了，虞呈衍就开始装大尾巴狼。
乌喜是空姐，每天到处飞，季初九没有别的朋友，只能自己买了些药凑合着吃了几天。
大概是那天被折腾的太狠，感冒持续了许多天也不见好。
但即便如此，季初九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单方面和虞呈衍打卡，大佬不搭理她不要紧，但她得敬业。
周日晚上，季初九例行公事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被虞呈衍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这是一种暗示，她知道虞呈衍想了。
季初九从床上爬起来给他打电话，不过电话那边一直是忙音，直到打去第五个的时候，虞呈衍终于接起来。
虞呈衍那头隐约传来音乐的声音，估计是在泡吧。
“呈衍哥哥，我想你了，去找你好不好。”季初九鼻音有些重，声音软软糯糯的。
“我刚碰上个人。”虞呈衍站在露台上，手指弹了弹烟灰，手背沾了点儿鲜红色的血。
他眯着眼隔着烟雾看着不远处被抬走送去医院里的小男生，骨子里桀骜的那股劲直直的往外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