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气得浑身颤抖。
顾卫璃苦涩一笑，“是我父亲欠他的，还好我现在已经还清了。”
林哲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面对双目失明的顾卫璃，他终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顾卫璃道：“林大哥，我有了身孕了。如果这个孩子在青楼出生，他将来也会是贱籍，你帮我把孩子带走好不好？”
“司空琦的孩子？”
“是。”
“那就打掉！他把你害成这样，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林大哥，我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恐怕以后也难以再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顾卫璃泪流满面。
“我答应你。”
——
几个月后，顾卫璃难产，林哲找来的大夫叹了口气，“刚挖了心头血，又双目失明。能生下这孩子实属奇迹。”
挖了心头血。
顾卫璃在昏迷前，隐隐听到大夫说的话。
她曾经贴在司空琦的胸口喃喃道：“司空哥哥，我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再多爱我一点点。”
司空琦，恐怕你连爱都没有爱过我吧。
还好，我们已经两清了。
五年后。
顾卫璃在丫鬟的搀扶下，戴着斗笠到了知府的府中。
她靠着一手出手的琴艺成为了炎州第一艺伎。
听青楼的老鸨说今日知府的府中来了一名贵客，要她亲自前去弹奏。
顾卫璃走进大厅，恭敬地行礼，“民女参见大人。”
今日坐在台上的人除了知府外，还有一个穿着紫色蟒袍头戴莲花冠俊美贵气的男人。
饶是镇定，司空琦握着酒杯的手指还颤抖了起来，“顾卫璃。”
“这位贵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认识我？”
顾卫璃闻声望向了主座的男人。
司空琦一眼就看出了顾卫璃的双眼有问题。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司空琦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死死地看着她。
好似有什么东西，尖尖的扎到他的胸口，让他感觉有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