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
布袋和钱确实是谢春生的,尽管当时她拒绝了,后来应该是谢春生趁她不注意偷偷塞到她身上的。
况且经过今晚的试探,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九成可能是谢春生的。
更别说还接连两次被谢景行当场撞见,现在她说什么都像在狡辩,欲盖弥彰。
想到刚才谢景行说不需要她解释的话,花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装作没事人一样捡起地上的布袋和钱收好,淡声说:“应该是谢春生不小心掉的,明天我去还给他。”
也不管谢景行信不信,反正他们迟早都会分开的,原主名声已经这样了,信不信都不重要。
看到花吟这个态度,谢景行俊脸绷起冷硬的弧度,将药膏丢进花吟怀里,一言不发甩上了药房的门。
花吟被药膏瓶砸了下肩膀,不悦的蹙起了眉尖,也不想理会闹情绪的男人,兀自给自己清洗包扎,然后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去厨房觅食。
意外的发现谢景行居然给她留了晚饭,是手擀面和一盘爆炒兔肉。
花吟突然回想起刚刚回来时就看到谢景行手里拎着一卷铁丝,所以他大晚上进山不是去找她而是捕猎去了?
差点又自作多情了。
花吟撇撇嘴填饱肚子收拾好碗筷回房睡觉,经过谢景行房门的时候想到厨房给她留的饭菜,下意识抬手想敲门跟他谈谈,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现在一无所有连生计都成问题,哪有精力计较这些感情上的问题,倒不如等她将一切都准备好,再开诚布公跟谢景行好好谈分开的问题。
如果两人将来注定是陌生人,那他的看法对她来说还重要吗?
想通后,花吟倒在炕上却始终没有睡意,除了今晚的误会她的卖相也很奇怪,甚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没有任何反应。
要不是微微隆起的肚子,她都要质疑自己根本没有怀孕。
加上昨晚接收了原主部分记忆后,花吟本能觉得原主不像是能作出出轨怀孕这样事的女孩,看来她应该尽快赚钱去县卫生院好好检查一下了。
因为心里有了疑惑,次日花吟就将花爷爷收藏的医书全都翻了出来。
她主攻西医外科,对中医虽也有涉猎但并不精通,或许能从花爷爷的医书里得到些启发,于是接连几日花吟除了吃饭去山上采药就是在屋里翻医书。
功夫不负苦心人,没想到还真的被她找到了。
有一种腹水会显现出假孕的症状,在没有精密仪器检测的情况下很容易被误诊,花吟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完全吻合。
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她是真的怀孕还只是腹水。
正在花吟沉思时,谢景行拎着只兔子从外面走进来,经过她的时候突然停下问:“那个布袋你还给谢春生了吗?”
他突然出声把花吟吓了一跳,这男人连着好几天都不肯跟她讲话,好像哑巴了一般,对那晚的事也是只字不提,花吟还以为他不在意呢。
她想了想说:“还没抽出空来,等我有时间就给他送回去。”
顿了顿,她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又改口问:“或者如果你方便话,替我还一下?”
经过山上那一遭她对谢春生是真的没有半点好感。
谢景行闻言勾了下唇,目光朝院外扫了一眼说:“人已经在外面徘徊好几天了,倒也不必麻烦我。”
花吟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他家院外躲着。
她一脸黑线,那鬼祟的模样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似的,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