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她吗？
清欢没想到，原来他心里也是惦记她的。清欢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你怎么就不能护着她了？这话，你还是自己告诉她吧！”
九溟轻声笑了笑，“我不能回天界，而且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办法救你了，我会救你的。”清欢止住眼泪，认真说。
九溟皱了皱眉，询问：“什么办法？”
九溟又道：“小清，你别傻了，我既已入魔，就不该存在这世间。”
“不对！”清欢反驳他，“你从未作出伤害别人之事，你还救了六界苍生千千万万，你怎么会成魔！那些仙人们全死光，你也不该死！”
“你啊……”九溟哑然失笑。
然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清欢已经哭得满脸泪痕。她看着九溟身上越来越多的黑气，眼眶一热，又开始掉眼泪。
她不再犹豫。
等九溟歇下，她就赶紧拿出神农鼎，施法取自己的心头血。
心口之处剖开，剧痛传来，随着血不断注入神农鼎之中，清欢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形越来越虚弱。
她一时承受不住，摇晃了一下差点倒地。
但清欢深知，九溟上神还等着她去救，她不能放弃。
于是她捂着心口撑着身体站起来，又用仙术硬生生将自己的一半元神从身体里剥离了出来，一并注入了神农鼎。
她动用体内仅剩的力气，开始炼药。
直到气若游丝，灯油枯尽，一颗鲜红的仙丹才炼制而成。
仙力尽失，清欢再也支撑不住，“扑通”倒地，一口鲜血不受控制，从她唇边喷涌而出，流下刺目的血迹。
抽取元神，剜心取血……
好疼啊。
实在太疼了。
清欢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地爬到九溟的床边。她颤抖着取出药丸，第一时间将药喂给了九溟。
看着九溟脸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清欢牵起唇角一笑，忍不住喃喃：“以后……你可别再欺负我了。”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清欢虚弱的趴倒在软榻上，眼睛都开始迷离起来。
“吱呀”一声。
屋门忽然被推开，一身蓝衣的仙子走了进来。
清欢勉强睁开眼，发现是她的姐姐清酒，又放松下来，如实说：“姐姐，我把药炼出来了，已经喂给了九溟上神……”
清酒走到软榻前看了看九溟的模样，随即说：“气息确实稳定下来了，不多时就能恢复。”
“太好了，他没事了……”清欢彻底一松，剧痛和疲惫同时涌上心头，她闭了闭眼，晕厥过去。
清酒喊了喊：“清欢？清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