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对王爷的照顾,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
“不敢当。”锦沫几乎是跳着躲开了男人的大拜。
何二成见此,连忙上前阻拦:“武兄,您这样吓到锦沫姑娘了。”
武直抬起头来,憨憨一笑:“我是大老粗,唐突了,唐突了。”
“不碍事。”锦沫看了憋笑的何二成一眼,他们上次见面,她扮猪吃老虎的把戏都在他眼里,他还配合她演戏。
果然,不是她演技好。
以后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了。
她默默想着,武直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了,直到他们离开,她也只是想着要找楚询算账去。
她端着饭走进屋里,心里的气就卸了一半。
昏黄的光影中,楚询临窗而坐。神色说不出的萧索。
“吃饭了。”锦沫勾了唇走过去,小手一扒拉,将棋盘打散,顺势放下托盘。
她仰着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楚询扭头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
安静了片刻,锦沫凑到跟前问他:“怎么了?你的部下来看你,不是该开心吗?”
不由分说将轮椅推到桌边,“早上就没吃好,好在我聪明,出去买了碗面。你瞧,粗细一样,汤鲜味美。”
楚询沉着脸还想别她一下,话没说出口,“咕噜......”肚子先叫了一声。
“看着不好。”挑眉就见她抿唇笑着,兀自又倔强起来。
“勉为其难吃一口啊。”锦沫笑盈盈地将碗往他跟前推了推,拿起筷子来:“要不我喂你吃?”
“好。”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却见她眉眼弯弯一副吃定他的样子,便也没羞没臊了。
“当真?”锦沫没料到,手握着筷子登时有些别扭。
耳边却听楚询悠悠地道:“你毁了棋局,就是认输了。”
“我没有。”做贼心虚的嘟囔一句,锦沫撇撇嘴:“人家没看见,谁知道你有没有动那棋局?”
“啧啧啧......”楚询身子往后靠了靠,慵懒的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恶人先告状了?也对,做贼的都心虚。”见他嘴角微微翘起,一副将她捏到手里的样子,锦沫委屈地垂下脑袋,腹诽着:这么点小事也要计较啊!
一口一口将碗里的面喂进楚询嘴里,锦沫嘟囔着丫鬟们的安排情况,当然,这个院里安排了十来个人,打扫收拾的,一应俱全。
“还王爷呢,这生活也太敷衍了,敛王带走丫鬟婆子之后,你这诺大的晋王府中居然连个厨子都没有,明儿我去找个厨子回来。”锦沫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从院子里到厨房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事无巨细。
“你在家里跟着谁学过管家?”楚询望着她,似闲聊,也想探究。
“我娘亲啊。”锦沫嗔怪一声,“难不成我天生就会?”
“你不是没有家么?”
没想到他还记得,记得她说自己没有家。锦沫手里的筷子一顿,面条滑溜溜地掉进了碗里。伸筷子又夹了些面条,凑到楚询嘴边,“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爹娘没死之前,我自然有家。家境也还过得去,这些事情也略知一二。”
“对了,刚才王安给的。”锦沫放下筷子,从袖子里倒出那块玉佩,“让我给他递你的消息。”
楚询瞥了那玉佩一眼,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嘴角扯了扯,“可见跟我在一起也不是全是坏处,最起码这块玉不错,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