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蒋君临勾唇,倏然拔刀,寒芒一闪直刺光头大汉的眼睛,光头男反应极快往后一仰,爆出一声国骂,一脚踹向蒋君临。
蒋君临挨了一脚,滚在地上,光头男掏枪对准蒋君临,突然一道远光灯直直地扫过来,光头男抬手去挡,就在这一瞬间,蒋君临躲到翻倒的车后。
浓云密布,闷雷滚滚,顾瓷破雨而出,溅碎无数雨点,天降神兵撞向光头男,残忍地把人撞开,光头男飞了出去,顾瓷大喊一声,“哥,上车!”
蒋君临反应很快,迅速上车,顾瓷绝尘而去。
“追!”光头男在路上打了滚,翻身而起,四辆车追着顾瓷狂奔,顾瓷冷静地开车,蒋君临直直地看着她,“顾瓷?”
顾瓷拉开储物箱,“先止血!”
蒋君临也不欲多话,储物箱里只有纸巾,他是皮肉伤,随意擦拭,“往警局开。”
“我知道!”顾瓷淡淡问,“你这是得罪谁了?”
蒋君临把擦过血的纸团一揉,往后看着四辆车穷追不舍,声音冷淡,“生意场上和气生财,我也好奇是谁这么不识趣。”
一枚子弹打在车上,蒋君临身子往下一躲,厉声说,“低下头!”
顾瓷也低下身子,光头男一枪打在轮胎上,车子爆胎,车子很难维持平稳,顾瓷问,还能跑吗?”
“能!”
顾瓷看了一眼他染血的裤管,右拐到巷子里,两人迅速下车,钻入巷子,这是城中村的巷子,台风天家家门户紧闭,雨水冲刷留下脚印和血,两人在城中村中狂奔,身后脚步声踏水而来,前方银光大盛,光头男一刀劈向顾瓷,蒋君临握住顾瓷的手臂往怀里带,躲过他的匕首,蒋君临抬手格挡第二刀,在光头男一脚踢中蒋君临的瞬间,顾瓷灵活地钻到他面前,扫过蒋君临的刀,扎到他的大腿上。
光头男惨叫,反手一刀划过顾瓷手臂,蒋君临摔到一旁,后脑磕碰到石头上,昏迷过去。
“我弄死你!”光头男目露凶光,就在此时一声尖叫响起,“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城中村中,灯光四起,不远处警笛声传来,光头男挥手,撤走了所有人,匆匆离开,顾瓷扑过来扶起蒋君临,“哥,哥哥……醒一醒……”
蒋君临毫无反应。
顾瓷扭头向尖叫的女子说,“叫救护车,谢谢。”
光头男领着三名小弟回到海城分部,院子里停了一辆车,暴雨倾盆,砸在地面上,溅起碎玉点点,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雨中宛若神祗,海城分部总裁为他撑伞,十几名黑衣特工立于雨幕中,强而凶狠的威压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人人自危。
光头男和三名小弟一进院子被踹在雨中。
“你们做什么?”光头男大吼。
“三爷在此,不得放肆!”海城分部总裁厉喝,“你们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了?”
光头男一听三爷名讳,吓得跪好,一五一十地把今晚的事情全盘托出,光头男正想抬头邀功,只见一把匕首破风而来,直直地穿透他的手臂,比他划伤顾瓷那一刀更严重数倍。
光头男咬碎一口银牙,不敢发出痛呼,鲜血染红了地面积水,海城总裁双腿一软,在这无声无息的威压中无法呼吸。
“雇主是谁?”三爷的声音掩于闪电雷鸣中,却又比之更具威力。
*
医院里,蒋君临昏迷不醒,顾瓷皮外伤缝了9针,已是凌晨三点,警察小哥哥正在做笔录,顾瓷说,“我路过看到有人在围堵他,所以喊他上车离开,谁知那几个人穷追不舍,一路追到城中村,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认识被害人吗?”
顾瓷点头,“认识,华兰银行的总裁蒋君临。”
她掐头去尾,编了一段故事,蒋君临和她不对口供,也出不了差错,警察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为什么经过岭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