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野草其实是叫车前草,结的籽,叫车前子。”
“我前两天就是去山上割了车前草,将这车前子个弄出来了,拿去镇上的药铺给卖了些银子,家里才能吃上肉的。”
众人听着岳盈这么说,均是十分吃惊。
心道:就说这母夜叉怎么天天去镇上,感情是去卖这车前子了。
“眼下村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一味药材,不然免不得村里的人都要去弄那车前子去卖。”
“所以这件事情,就咱们家里的人知道就行了。切莫跟外人说道去了!”
“娘,我知道了,这是个赚钱的营生,咱们不能让别人给抢去了!”
想到这车前子是能卖银子的,张氏两只眼睛似乎都在冒着金光!
其他的人也不是傻子,听的张氏这般说,自然也就明白了岳盈的意思。
很快的,岳盈和几个继子女还有两个儿媳妇,就将那车前子都给弄了出来。
家里午饭也都做好了。
今天岳盈没有下厨,冯玉瑶照着岳盈从前的样子,用油渣给炒了点野菜,又弄了个汤。
糙米粥照例是用骨头汤给熬的,还抓了几把细米在里面。
冯玉瑶和岳晴将饭菜都给端上了桌,就开始吃饭了,岳晴照例的是被岳盈给撵到厨房,不准上桌吃饭。
等着大家都吃完了,才能吃。
吃过午饭以后,岳盈就叫了冯方年和自己一道,背着那车前子去了镇上。
这次的车前子是基本上将冯家村坡上的车前草全给割了的,所以这一起弄下,约莫也有几十斤。
岳盈和冯方年直接去村口坐了牛车,到了镇上就直奔杏林堂,直接将那车前子给卖了。
过秤一称,那车前子足足是有三十斤,岳盈一下子就得了六两银子。
冯方年见着这么容易一下子就得了六两银子,有些不可思议,“娘,这就卖了六两银子?”
岳盈笑道:“可不是呢。咱们给弄了一上午的车前子就卖了六两银子啊。”
“没想到那草药竟然是这般值钱。这六两银子,可是种一年的地都赚不了那么多呢。”
冯方年平日里虽然不待见岳盈,心里也沉一些。
但是对于种地,赚银子这些正事,他是从不马虎的。
“阿年,咱们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种地是赚不来多少银子。可那种出来的粮食可是咱们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呢。这六两银子,咱们一年也就能去山上割一次车前草,割完了,也就卖完了。这银子也就只能赚一次。”
“况且,车前草是一味药材这事情,早晚都是瞒不住的,要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了,咱们就弄不到这么多的车前子了,也就卖不到这么多银子了。”
“所以咱们做事情呢,不能只看眼前,也是要长远来看。”
冯方年没想到,从前对自己动辄打骂的恶毒继母,竟然还能懂这些道理。
看着冯方年那神情的表情,岳盈笑了,“阿年,我知道,从前是我这个做后娘的,薄待了你们几个。我现在若是跟你说,我知道我从前是做错了,只怕你也是不信的。”
“可那些读书人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是不是真的变了,你们就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