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自己的包，傲慢地走出门诊室。
围观者都摇头叹息，议论纷纷。
“原来他在医院里有股份，怪不得一直小病大看的。”
“他不是在给病人看病，而是在做生意。一个病人，就是一笔生意。只要有病人撞上来，他就狠狠地宰一刀。”
郭院长把刘玉梅领到外科第一诊室，跟一个女医生说了一下。女医生的态度跟陆兴忠绝然相反，好得让刘玉梅感到不好意思。
走出医院，林浩带妈妈和妹妹到饭店里吃饭。
妈妈穷怕了，也节约惯了，坚持要去吃客饭。林浩跟妈妈相别十多年，久别重逢请妈妈只吃客饭，那就真是人渣了。
他把妈妈拉进一家中午档次的饭店，点了六菜一汤，要了三瓶饮料，母子仨边吃边聊别后之情。
妹妹林菲打量着林浩，好奇地问：
“哥哥，这么多年，你在外面还好吗？”
林浩看着清纯漂亮的妹妹，陷入回忆。
他八岁时，父亲被堂哥一家人坑得倾家荡产，债台高筑。为了躲避讨债人追杀，父亲离家出走。
那天，堂哥把他往死里打，妈妈挣脱讨债人的手，扑过来把他救下。怕他被堂哥欺，妈妈把他送到山中的外公家寄养，她带着女儿逃离家园。
林浩把自己在山中的情况说了说，连忙问：
“妈妈，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妈妈边回想边告诉他：
“那时，你爸爸逃走后，讨债人要绑我和你妹妹去抵债，我只好带着你妹妹也逃出来。我先是到省城，在市郊结合部的农村，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
“菲菲只有七岁，我没有工作，只好去菜市场贩卖蔬菜，挣钱糊口，拉她上学。”
“整整十年，我一个人吃尽千辛万苦，从小学拉她上到高中。菲菲渐渐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我心里也很高兴。想到你，看着她，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我也一直想到山里来看你，可我哪里走得开？一个人天天起早贪黑地贩菜，还要给你妹妹弄饭吃，根本走不开。”
“我们的命运，是从碰到沙宏彬这个混蛋开始改变的。他原来是个建筑老板，在菜市场看到我，见我长得好，经常来我菜摊上来买菜，后来他知道我单身一人，就厚着脸皮拼命追我。”
“他是中部地区的人，开始还有点钱，他说他也是单身，可以跟我重组家庭。但我没有跟你爸爸离婚，只能跟他同居。”
“我们在城里租房子住，他让我不要再贩菜，跟他一起搞建筑。我想到一个人贩蔬菜太累，就同意了。结果两年下来，不仅没赚到钱，还把我的钱都亏光。”
“这个畜牲，见菲菲长得漂亮，竟然打她主意。”
妈妈气得咬牙切齿，菲菲羞得垂下头，林浩眉头紧皱。
“菲菲高中毕业，没有考取理想的大学，就不去了，想找个工作，帮着家里一起挣钱。谁想她在家里不到一个月，沙宏彬这个畜牲就骚扰她。开始，菲菲不敢说。后来，她实在受不了，只好离家出去。”
“到了外地，她才给我发来一条微信，说了这个情况。我惊得差点掉下巴，去责问他，跟他吵架。”
林浩紧张起来，盯着妹妹，不安地问：
“他有没有得逞？”
林菲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