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好奇的议论纷纷。
“凌王妃是在哪遇上的?”
“是我与母亲到庙里进香,路上遇到了第一个货郎,之后也去寻过,可惜在没遇见过,”沈漓曦一脸沉痛,撒谎不打草稿的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
“……哪日着人也到庙外是寻一寻,定要将那香料师傅召进宫来,”敏皇后微微一笑,不过看向沈漓曦的目光,更复杂了。
今日原本都是来看她笑话的,不想却被她博了个大大的彩头,虽说其中有取巧之意,但在这后宫里,何人讲的又不是运气二字呢。
“好个沈家次女啊。”
就连太后也意味深长的幽幽一语,然后在众嫔妃羡慕的眼光下,将香料命人收了起来,转而又问明德帝。
“昨日城外的事情如何了?”
明德帝摇头:“与每年一样,该法办的法办,但运水却是不得耽搁的。”
“陛下慈悲……”
“要说有些人,也实在是胆大包天……”
“天子脚下就敢如此行事,若非陛下念着几分情谊……”
“就是就是……”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这件事似得在尚京闹得也是沸沸扬扬,惹得就是后宫也有人在议论。
沈漓曦初来乍到,脑子里的八卦储备量也不是很多,先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很快也听明白了一些。原来,尚京城外有万亩良田。
可几年前不知怎么的,环绕良田的一条河突然干了,怎么挖都没有挖通,要知道,每年尚京用粮,皆是来自那片良田,而那良田多数都是京中权贵大官家的产业。
弃之可惜。
于是每年灌溉都要到几里外的一条水源拉水。
这么一年两年还好,可慢慢的,这拉水的路上难免生出了矛盾,不是你家推翻了我家的水车,就是你家的长工打了我家的奴才。
去年还为此发生了一次斗殴暴乱,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私怨。
可今年到好,一上来居然还出了人命。
永庆侯府的世子被打死了,虽说当时参与暴乱的家丁奴才已经都一一法办了,但是主凶却至今难以查出。
永庆侯就这么一个独子,当即就气的告了御状,坚称是有人借着矛盾,报私仇。
案子也移交宣正司。
只是矛盾好解决,但城外每年的灌溉之事却才是头疼之事,重新开凿河流又耗资巨大,明德帝甚至已经准备打算要放弃那片麻烦之地了。
大不了每年京中用粮,从百里之外的州府运来供给……
“那个,为何不建个水车呢?”
这时一个弱弱的,略有几分底气不足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只说了一句,就马上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