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常常带着傅安安出门应酬,跟她在书房讨论生意。放松时,则会带我出去玩。
我曾问过我爸爸,为什么先给我两成股份,当时他说:“因为剩下的都要给姐姐,姐姐要经营公司,而菲菲可以拿着钱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不知道是什么使他改变了主意。
那天我爸爸摔倒后,律师宣读他留下的文件时,我们才知道他竟然把他所持股份的代理权都留给了我。
这天,傅安安走到门口时,我又叫住她:“姐姐。”
她疑惑地扭过头:“怎么了?”
“其实爸爸以前对我说,公司是要给你的。”我说,“等他醒来,也许你们可以谈谈。”
“但愿吧。”傅安安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拉开门出去了。
傅安安走后,我拨通了程砚的电话。
那厢他的声音冷冷的:“什么事?”
“程砚。”我说:“我同意把傅氏给你。”
程砚说:“找周平。”
“好,但我打给你是想提个附加条件。”我说,“你能不能让他把离婚协议一起带来,其他财产我都不要,你只给我二百万现金。”
程砚沉默了几秒钟,问:“你要钱干什么?”
“我姐姐不同意收购,除非我把我的两成股份送给她。送给她之后,我就没有钱了。”我决定撒个谎,“但我还得继续读书,所以......”
“傅、容、菲。”程砚突然打断我,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置信,“你把股份送给她?!”
“是......”
“白痴!”
他径直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靠到床头上。
如果把余下股份卖给程砚,我拿到二百万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有没有钱是次要的,我爸爸的晚年只能交给傅安安。
我不能得罪她。
一小时后,周助理带着人来了,收购案仍是那份,他还说:“繁先生说,学费他会安排,零花钱每个月给您划十万。”
“零花钱?”我问:“离婚协议呢?”
“繁先生没交代。”
我没有签字,而是来到洗手间,再次拨通了程砚的号码。
打了三遍他才接:“又干什么?”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程砚,”我说:“请给我二百万,还有离婚协议。”
闻得他呼吸粗重,我感觉他生气了,生怕他直接挂电话,便加快了语速:“咱们的别墅是我家买的,还有其他共同财产,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给我二百万现金,好吗?我们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