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娘娘们为了争宠都敢拿皇子公主下赌,何况她跟那婶子无亲无故。
想到刚才岑建斌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想到公公婆婆挣下的这份家业,很难不叫人眼红。
毕竟老两口就一个傻儿子。
老两口万一撒手走了,这些沾点亲,带点戚的,很难不吃绝户。
难怪她说两家门前门后的,这两天也不见大伯娘过来一次,倒是见过两次大伯。
这是怕自己认出来?
楚娇心里唏嘘,就这点胆子还敢使坏?
楚娇跟婆婆学了煎药,见她上手以后,婆婆去装了办酒席的剩菜,还有一些请客的瓜子花生之类的打包分装好。
然后用背篓装着,把各家借来的东西归还,顺便交代各家后天过来吃饭。
匀城办酒席就这样,宴席过后,主家要单独请帮厨,还有几个负责事情的婶子来家里吃饭。
楚娇熬好药后,尝了尝,这些药材曹医生挑的都是最好的。
她去灶房打水时,从虾须玉戒里取了半茶羹的灵泉水出来,兑了半勺水后端回烤火屋。
“九思,喝药。”
药熬好后,倒出来只有小半碗,黑乎乎的一碗,冒着热气。
岑九思看电视看得起劲,猛地要喝药,一张脸就垮下来了,可怜兮兮望着她。
他不想喝。
楚娇一眼看穿他的意思,一脸认真:“你今天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不让曹医生扎针,你就喝药的。”
岑顺一直戴着老花镜忙活,他手巧,没开茶园的时候,他的编竹子的手艺是十里八乡最好的。
一下午编了三个。
见新媳一直用心煎药,儿子还不肯喝,立即呵斥:“男子汉大丈夫,喝点苦药算什么?扭扭捏捏像什么话?赶紧喝了!”
“你媳妇儿给你熬了一下午。”
岑九思努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捧起碗吹了吹,甚至屏住了呼吸。
喝之前眼神有点小幽怨地看了眼媳妇儿。
楚娇假装没看见,盯着他喝。
屯屯屯。
岑九思猛吸一口气,如牛饮水似的,屯屯屯几大口就喝下去了。
“好苦好苦......”
放下碗他习惯性吐舌头,一边去抠巧克力出来。
“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