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感情,说不难过都是假的,一连颓废了几天,是林好联系不上她,于是跑到了她家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一个出轨次数多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男人而已,至于让你难过成这样吗?虞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呢,你今天给我好好打扮一下,我带你钓帅哥去。”
虞棠那晚喝了不少酒。
周围的环境很吵,也很闷,各种各样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气味难闻到虞棠想呕。
她一声不吭的从卡座上起身,踩着小高跟摇摇晃晃想要出去透透气。
虞棠从小到大的方向感都差。
她误打误撞走到了后门。
看到这个名字,以及那个称呼,虞棠想了起来。
这是宋清远高中时的好兄弟,即便是上了大学乃至毕了业,两人都还有来往,关系依旧不减。
虞棠抿了抿唇:“别叫我嫂子,我跟宋清远分了。”
“你们俩这么多年分分合合,不还是过来了嘛,肯定还会和好的。”魏明山说完,便瞧见了虞棠白得惨人的唇色,问道:“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跑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啊?”
虞棠声音有些颤:“胃痛。”
闻言,魏明山扬了扬自己胸前的工作证:“嫂子,这不就触及到我的专业领域了吗?我给你看看。”
虞棠在跟宋清远分手后,本想和他周围的人全都划清界限。
可没想到出来看个胃病都要沾他的光。
虞棠面色有些差,但一阵又一阵的胃痛让她没办法硬气的拒绝,她只好点了点头。
问诊室被人占着,于是两人去了魏明山的办公室。
由于是熟人,于是魏明山也没有将白大褂披上了,而是随手挂在了椅子上,给虞棠倒了杯热水后坐下,问她说:“嫂子,今天都吃了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虞棠捻起水杯,浅抿了一口,温热的水咽进肚子里,脸上这才浮现了一些血色,疼痛感被冲缓了些许,她启唇道:“一直没有吃东西,就晚上吃了碗面。”
“嫂子,那你这个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人在太饥饿的情况下进食,对胃粘膜是有一定损伤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给你开点药,然后打两瓶吊针吧。你先去楼下输液区等我一下,我给你拿吊瓶。”
虞棠点了点头。
医院里夜晚的光线昏暗又冰冷。
虞棠扶着墙慢慢的下楼,一转弯便到了输液区。
门是紧紧关着的,里面依稀传来了嚎啕大哭混杂着尖叫声,听这声音,便知道和刚刚在问诊室的是同一个人。
虞棠推开了门。
立刻有一道微凉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
季云绥的怀里抱着个大喇喇的将腿架在他身上的小姑娘,骨节匀称的手在轻拍着她的后背,有轻哄的意味。
小姑娘的脸死死埋进季云绥的脖颈间,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手被季云绥紧紧桎梏着伸到护士面前,护士显然也是被折磨坏了,一脸生无可恋:“小姐,您别再动了,不然针扎歪了又得重新疼一次了。”
“嫂子,你怎么站门口啊?进去坐着吧,药水我给你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