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这个不讲鬼德的东西身后骂了一路,直到她走到了…我的家?
原来我已经骂了这么久,久到黑夜换到清晨。
“别找了,我根本没有钥匙。”
说来可笑,我明明住在这个家,却没有这家门的钥匙。
这鬼在我身上乱搜了一通,确定我身上没有钥匙后,敲起了门。
足足敲了两分钟,房子里才有动静。
“死丫头,不过是在走道睡了一夜,就存心大清早敲门是吧?”
门打开了,我妈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开骂。
“啧,你掉河里了?这副鬼样子?”
她看着我身上还没干透的衣服,眉毛拧得更深了。
“别把水滴地板上,等会儿你弟就醒了,快去准备早饭!”
没有一句关心,交代事情后,我妈就回了房间补觉。
水还是滴在了地板上,不过那鬼没在意,她走进了一个房间,那股黑雾就失控地冒了出来。
我弟陈耀的房间。
如果我那睡得跟猪一样熟的弟弟这时候能够睁开眼,他就能看到奇怪的黑色物质遮住了这个房间里所有光源,房间变成了一个阴暗的黑茧。
就在我以为黄泉路上要多个亲人时,那黑雾又缩回到了我的身体里,陈耀躺在床上毫发无损。
占据我身体的邪祟从厨房里找出了个干抹布,认真擦起了地板上的水迹,甚至弄完这些后,她还真进了厨房。
邪祟娴熟地打了几个鸡蛋在碗里,很快就有了一碗泛着细沫的蛋液,就在我以为她要把这碗蛋液下锅时,她又拿起磨得锋利的菜刀对准自己,不,是对准我的身体。
皮肤被划出个口子,厨房里瞬间有了些难闻的气味,颜色不太正常的血液滴在了蛋液里,滴了四五滴,黑雾就出现舔上了伤口,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伤口就愈合了。
陈耀和我爸妈起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准备了丰富的早餐,不过最让人有食欲的就是那泛着奇异香味的蛋花汤。
“好香啊,陈盼呢?”
我比陈耀大两岁,但他似乎从来没把我当做姐姐,这会儿提起我也不过是昨晚打游戏没等到我的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