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系安全带,死我车上了谁负责?」
我将安全带系上,低着头说:「对不起。」
陆嘉言却好像是笑了:「最后一次了。」
「你去哪里?」
「奥伦堡。」
后视镜里我看见陆嘉言讥讽一笑:「果然是赚钱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又才只能回答一句:「对不起」。
街边的光影因为雨水变得模糊,不断在陆嘉言脸上变幻:「你现在只会说对不起。」
向左转,向右转,上高架,下高架。
陆嘉言再也不和我说一句话。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他就很容易生气。
吃饭的时候女孩子来找他要微信,我在一边看笑话,他要生气。
过生日我忘了踩着点说生日快乐,他要生气。
上课不和他坐在一起,他也要生气。
我只能抱着他哄:「阿言不要生气。」
然后他就会低头亲上来:「老婆我要亲亲。」
我努力眨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这里左转靠边停就可以。」
陆嘉言却并不理我,径自往前开。
到了一处昏暗的小巷,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并不看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温酒酒。」
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大一在一起那天,他就是这样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