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不在家,他被老鼠咬了,惊厥发烧,庸医一帖药就要了他的命。
老爷回到家,震怒,说都怪沈姨娘照看不周,骂得她瑟瑟真抖,
晕倒在地。
顾睛柔护着她娘,请了大夫来诊脉,当场检出孕来,老嬷嬷还说是个男胎的相。
老爷转悲为喜,一副薄棺将儿子草草收葬
因与原配不和睦,他本来也没多喜欢这个孩子。
如今我在顾府的地位靠着顾伯安,这一世,护好他便是护好我自己了。
清早,沈姨娘派人喊我去跟前伺候。
顾晴柔也在,她睨着我,冷冷地道:「如今顾府是我娘为大,你对她须要像对嫡
亲婆婆一般恭敬,要是叫我知道你仗着自己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在娘跟前摆
谱,别怪我说出不好听的来。
我乖巧点头,为她们递茶水,做针线。
姨娘在人前总是温柔和善的,
她吃斋,每日还去佛前跪着念上半日的经
顾晴柔却很凶,我动作稍慢了些,她便大骂:
「媒婆说得像朵花,其实不过一个乡下粗野丫头,小家贫户养出来的蠢相。」
老嬷嬷在旁赔笑:「大小姐才是天仙一般人物,以后不知是哪家高门有福气能聘
了去。」
这一句夸在了心坎上,顾晴柔火气顿消,傲然地笑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顾府中的每一处角落都暗藏着波涛汹涌。
就在一切似乎平息之际,突如其来的风波再次掀起。
顾晴柔,这位性格如火的小姐,她的贴身丫头急匆匆地跑来告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姑娘,今晨我发现书童不在,老爷便叫了在外头扫地的小月进去倒茶。”
小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角色,却在这府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装腔作势,故意烫伤了手,这一幕恰好被老爷看见,他的心软了,亲自为她找来了药膏。
顾晴柔得知此事后,怒火中烧,她的脾气如同夏日的雷暴,瞬间点燃了整个房间。
“这是何等的放肆!”顾晴柔的声音如同裂开的雷霆,响彻整个府邸。
姨娘在一旁,嘴角喃喃道:“姑娘,别这样。”
她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她的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坐在椅子上,没有一丝起身阻止的意思。
我看着姨娘那张看似慈悲的面孔,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她的不争不抢,她的菩萨面孔,原来都是因为有顾晴柔这样的女儿在前头冲锋陷阵,为她稳固地位。
顾晴柔的怒火未息,她将小月喊到自己的房间,命令她跪下。
她的手挥起,一巴掌扇在小月的脸上,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顾晴柔的骂声更是尖锐刺耳:“老子娘都是烂货,养出这么一个狐媚女儿,瞅着空当就爬床。”
小月抹去嘴角的血迹,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咬牙切齿地反驳:“我没爬床,我又不是什么窑子里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某根敏感的弦,姨娘手中的佛珠落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